张秀琴住了七天院,出院这天,许卫洋开着拖拉机到医院接她,杜雁书已经将新棉衣棉裤和外套取回来了。
她竟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衣服在做之前是需要先过一下水的,因为缩水极其严重。
幸好李腊梅在做棉服的时候已经帮她过了水。
这个还真不怪她,现代人基本都是买成衣,而成衣基本都是缩水处理过的,除了定制的高级成衣,没几个人会去裁剪店做衣服。
即使买的新布缩水也没有这么严重。
张秀琴看着新做的衣服,爱惜地摸了摸,“这个花色真好看,雁书,你眼光真好。”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眼睛里都是惊喜。
她也好多年都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杜雁书笑笑,“你喜欢就好。”
帮别人选东西能选到对方的心坎上也是很有成就的一件事。
杜雁书和姚小翠用大棉被把张秀琴包的严严实实的。
俩人都是大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种流产大出血的人,只能按照医生说的别冷着凉着了。
硬生生把张秀琴裹成了一个蝉蛹。
张秀琴和罗师傅先去场部的民政处领了结婚证。
刚回到分场就听见广播里传来女广播员的塑料普通话,“风阳农场五分场的各位职工同志们,大家下午好!今天下午五点整请所有场职工到食堂就位,我们将举行忆苦师甜大会……”
姚小翠在拖拉机上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个广播员什么时候换?!烦死她了,说话口条跟打了卷一样,平卷舌不分,大家都提了多少回了?!”
张秀琴轻轻拍了拍她,“小点声。”
这个广播员可是有后台的,据说是场里哪个领导家的亲戚。
农场里的广播员、接线员这类工作可一点不比那些坐办公室的活差,绝对得有关系有门路的才能进。
而且一般关系的还进不去。
张秀琴也是怕姚小翠快人快语的这么大声再让领导听了去。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偶尔听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听谁能受得了,简直是折磨人,就这样还能当广播员,我们雁书都能去京市的广播电台!”
杜雁书被她逗乐了,每次这个广播员一在广播里说话就会引来一片骂声。
虽然有些知青普通话也不标准,但是私底下咋不标准都行,放在广播里广而告之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
之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也被广播员的口条吓着了,说话和大舌头一样,平卷舌不分,害得她差点职业病犯了,想把对方抓过来教教她普通话。
顺便拿个熨斗把她舌头烫平了。
朗诵的文章也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械式照本宣读。
做为语文老师的杜雁书来说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
实在是忍了又忍。
好在她这些天每天瞎忙,不是这跑跑就是那颠颠的,倒也少受了点折磨。
离场办公楼越来越近了,姚小翠倒也收敛了一些声音,还要在场子里继续待下去,谁也不想因为几句牢骚话被穿小鞋。
“雁书,要是你当广播员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你的普通话咋越说越好呢?”
杜雁书笑了笑,还是之前的那套说辞,“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听广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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