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跪在四爷面前,他的脊背如同秋日里的枯枝,弯曲而颤抖。
他的双手紧紧扣在青石地砖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那份深深的恐惧与惶恐深深嵌入地砖之中。
他的眼睛低垂,不敢与四爷直视,但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绝望,还有一丝丝对生的渴望。
他帮着四爷处理的事务繁多且复杂,其中不乏那些阴暗、肮脏、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些秘密如同一条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头,让他不得安宁。
而现在,当家主母这些事情被他查了出来,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恐惧。
他甚至开始怀疑,四爷会不会为了保全福晋的名誉,而选择将他这个知情人灭口。
他从四爷震颤的眸子中,看到了那深深的震惊与愤怒。
那眸子,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刺骨,让他不寒而栗。
四爷的脸上,原本的平静与淡定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与愤怒交织。
四爷刚刚听到那些秘密的时候,感觉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和画面,仿佛有无数只恶心的小手在他的胃里翻涌、搅动。
那种剧烈的恶心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颠倒。
他努力地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企图先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休息片刻。
然而,他的身体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急忙用手扶住椅背,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主子爷!”高无庸立即从地上起身,快步上前,双手轻轻搀扶住四爷的胳膊。
他注意到四爷的脸色苍白,心中一紧,低声劝慰道:“主子爷,您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要不奴才传府医过来看看?”
四爷微微摇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无力:“甭了。这种事,难道……我还有脸面看府医么?”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心寒,他与乌拉那拉氏,年少夫妻,虽然关系早已闹僵,可……她竟敢听信巫术,用胎儿做药引,强行令不能生育的身体怀孕,当真是。鬼迷心窍。
若是自然小产的孩子也就罢了,那药要求必须是打下来满了三个月的孩子!
乌拉那拉家帮着她寻找不少,有些穷苦人家过不下去,只能接了银子让妇人堕胎。
不光是孩子折损了,有些连大人也没能活下来。
闹了人命出来,又拿出银钱、威势压下去。
自己为了产子,视旁人生命为草芥,乌拉那拉氏,还能算是人么?
若非她此次听从她额娘给的偏方,喝了副能保生阿哥的汤药,她还不会这么早小产,又不知多少生命折损下去了!
如此蛇蝎,竟是他的发妻。
他挥手示意高无庸退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下去吧。处理此事要仔细,若是有风言风语走漏出去……”
若是走漏出去,不光乌拉那拉家,整个四贝勒府,也是祸事。
四爷没有说下去,但高无庸已经领会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寒意。
是了,还能是什么好下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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