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乐又给海棠施了遍针,给她生了堆火才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落烟一瞧见她回来,还离她挺近赶忙那衣袖捂住了口鼻,蹙着眉万分嫌恶地瞧着她说道,“你既然刚与那得了疫病的轻贱人接触了,还过来作甚?难不成你想将那疫病传染给我们不成?”
闻言,程锦乐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套取下丢尽了火里,起身居高临下地鄙睨着她,“轻贱?你一个勾栏里出来的说一个只是生了病的小姑娘轻贱?那你是什么?下贱?”
她将葱白的玉指伸到面前翻转欣赏,“还有,你这个下贱东西最好注意一点。本小姐可是左相的千金,程大将军是我兄长,重昀太子是我未来夫君。你究竟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就算你真的三生有幸当了侧王妃,那摆脱不了是从勾栏里出来的事实,毕竟下贱东西就是下贱东西,不管到后面冠上了什么名位,也抹不掉骨子里的下贱。”
一句句“勾栏”一句句“下贱”字字诛心,痛击在落烟的心头。她愤然起身,一张脸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她指着一脸矜傲的程锦乐,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当初她自己非要跟着那书生离开乌瞎关前往京州,本想着他能考取功名许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谁承想刚到京州,放在她这的盘缠被偷了,两人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那书生便责怪于她,为了十两银子转手便将她卖进了怡红院内。
整整四年,好不容易等到兄长派人找到了她,他本想用钱将她赎出来,毕竟京州乃是天子脚下,他也不好太过于张狂。却又没想到,乌瞎关起了瘟疫,兄长将钱财拿去买了应急的草药,只能派人去将她劫出来。但当日太子又不知怎么得了消息,派人早早埋伏,若不是沈胤,她就只能进牢狱受苦了。
虽然她也知道他对她更多的是利用,但像他那般样貌权势都出众的男人,又有哪个女子能不为之倾心?
在来京州以前,她明明也是被捧在掌心上的明珠啊......
青涵在一旁听着,恨不能站起来为她拍手叫好。
好啊!讲得忒好!
记得落烟刚被带回摄政王府,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连白若霜那个正牌王妃都不放在眼里。连个侍妾都算不上还整日里在府中对着下人呼来喝去。
甚至连王爷的那只小白狐都不放过,几次三番想要扒了它的皮,吓得一向亲人的小狐整日不见了身影。
他极想将她教训一顿,但奈何沈胤偏偏给了命令让他们迁就着她。
憋得青涵难受不已,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如今!
总算有人将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简直就该放上百里烟花,敲锣打鼓普天同庆一下!
程锦乐对她翻了个白眼,颇有贵女风范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小姐该睡了,你这等贱民有点自知之明,莫要扰了本小姐清净。”言罢,便不再理会落烟那恨不得将她撕碎的目光,伸着懒腰往最近的那棵树走去。
“回来。”
程锦乐回头,疑惑地望向沈胤,“王爷有何贵干?”
他缓缓掀起眼帘,“跟本王的侧妃道歉。”
霎时间,几人纷纷诧异地看向他。落烟眸中瞬间便染了氤氲,“王爷......”
程锦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光一寸不移。
沈胤接着道,“你还不是太子妃,不要求你对她行什么礼,但你对她该有最基本的敬意。若你仍旧执意,那本王倒也是想好好问问左相,是怎么教出如此这般蛮横无理的女儿的,如此德行,又如何能担得起储君正妻之位。”
一时间,程锦乐莫名喉间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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