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乐垂着头,程宣说这里有内奸,她想了想似乎的确有些地方很奇怪,先不说黑灯瞎火的公冶良珏是如何这么准确的找到她的,她这副模样,她甚至可以肯定她亲爹都不一定能将她认出来,他又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来的?
还有粮仓......
程锦乐蓦然想起了什么,心下一惊,面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随即又恢复如常。内奸是何人她心里莫约有了答案,只不过这里除了她其他人都拖着伤残之躯,况且也不能确定细作只有一人。还是得等朝廷派人增援过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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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胤坐在书房内听青涵汇报着些或是紧要或是无关紧要的琐事,面上清冷,视线落在案上摇曳的烛火上,似是在认真听他汇报,又好似心思全然不在。
“主人?”青涵轻声试探地喊了他一句。
沈胤收回视线起身,沉声道了句,“备马。”便直接出了书房。
白若霜端着亲手熬制的燕窝,刚走到书房门口便见沈胤走了出来,径直越过她向着远处走去。她拦住匆匆跟上的青涵,“王爷这么晚要去哪?”
青涵抿着唇摇了摇头,主人只跟他说备马,还没跟他说要去哪。
白若霜收回拦着他的手,眉头紧蹙。
青涵飞奔向马厩将黑风牵出来,沈胤腰间悬着“天决”,牵过黑风翻身上马,“事出从急,本王先行前往甲子关,你后日随着太子一起出发,让左近呆在王府待命。”语罢,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青涵甚至来不及多问一句,王府门口便不见了沈胤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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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乐这边已经饿了整整七日,附近能找到的吃的已经不多了,已经有数十人因为伤口发炎无药医治而死,他们本以为郊外的将士得到消息无论如何都会派人前来瞧上一瞧,前来救助一番,谁承想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过。
程锦乐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我这就出发去搬点救兵,你们一定要撑住。”
“程小姐,路途遥远,万一出了你意外怎么办?要不还是我去吧。”李东道。
“没事,你们都受了伤,就我一个人还是活蹦乱跳的,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语罢,她便出了营帐向着郊外走去,不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
程锦乐的记性一向很不错,这一段路颇有记点,先沿着溪流一直向东去等看见一座破败的木屋之时在沿着左边的道向南放走,穿过一片芦苇丛一直走便可以看见另一半祁军驻扎的营地了。
不知走了多久,程锦乐只觉得双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脚上不知磨破了多少泡,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她程锦乐身为左相千金,锦衣玉食,从小被爹爹和哥哥捧在手心上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但她不能停下脚步,关内幸存的将士还在等着她,她晚到一刻就极有可能有人因此丧命。
哥哥不在,她自是应该替他守护好他的将士们。
程锦乐眼前发昏,跌跌撞撞地沿着那道蜿蜒的小溪走向营地,耳边是潺潺的水声,她突然觉得口渴难耐便索性顺势跌坐在溪边捧了把水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她直起腰正打算起身接着往前走时,眼前突然一黑,直直地跌入了溪中。
她实在是扛不住了,她好饿,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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