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湛今晚真的非常奇怪。
明明被下了药，姜明烟也能感觉到他比平时更躁动，可真到了那一刻，他反倒比每一次都要温柔。
像是换了个人。
全程都在问她痛不痛、舒不舒服。
姜明烟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轻飘飘地应着。
结束时已经过了凌晨。
姜明烟困得不行，被他抱去浴室时眼睛都在打架，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打电话。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姜明烟睡眠浅，还是一下子就清醒了。
姜明烟没睁眼，窝在他怀里，一副还在熟睡的模样。
“阮总，你这一双儿女，胆子是越来越大的。”
姜明烟感觉到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在缓缓收紧，他像是咋着脾气，声音低冷瘆人。
“我想怎么办？”
“以后别让我看见他俩，不然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闻湛冷笑了声：“越远越好。”
没过多久，电话挂断了。
耳边安静下来，姜明烟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静静听着身侧男人均匀的呼吸，过了会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明明闻湛说的是让阮家兄妹从此离开京都，滚得越远越好，姜明烟却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如果哪天闻湛对她厌倦了，那她是不是也没办法再踏足京都了？
姜明烟叹着气，忽然觉得未来一片渺茫。
她披着一件薄毯靠在阳台的躺椅上，余光瞥见桌子上放着的烟和火机，正要伸手去拿，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与此同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醒了？”
姜明烟转头，扬起脸看他：“闻湛，如果你对我没兴趣了，你会把我赶出京都吗？”
闻湛一愣，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刚刚打电话，把姜明烟给吵醒了。
早知道还是来阳台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