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是不知道那十万块钱有一半都被周秀拿去给刚上初中的弟弟交择校费了,她只是不想拆穿罢了,有些事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余笙吸了吸鼻子说:“这十万块钱你们别操心,我会凑齐的。沈龙腾出轨了,我不可能和他结婚。”
余笙没说沈龙腾的出轨对象是汪子悦,也没提玉镯的事情,她不想让周秀看她的笑话。
周秀听了这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把余笙拉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男人喜欢在外面放松放松吗?你放心,龙腾玩累了就会回家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因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不结婚,阿笙你也太不懂事了些。”
余笙心中窝火,转头看向周秀,冷笑道:“您当然觉得男人背着老婆找小三不是多大的事情,您当年不就是逼死了我妈才小三成功上位变正室的吗?这种事情,您有经验得很。我可不想重蹈我妈的覆辙,被贱货抢了老公只能成天以泪洗面。”
“你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
余远山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给了余笙一巴掌。
余笙捂着脸,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她抬头看向气得满脸涨红的余远山,一字一顿的说:“谁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我和她说话得去西山公墓。”
周秀低头委屈的哭起来,哽咽道:“阿笙,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怎么能……”
余远山看不过眼,把周秀搂进怀里,细声细语的安慰。
周秀这人最爱做戏,常常明里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这些年余笙早已见怪不怪。
余笙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去,她站起身,“你们慢慢演夫妻情深,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
余远山喝住余笙,严肃的说:“我不管龙腾在外面的事情,你必须和他结婚。亲戚们都通知了,过几天就要来城里,你不和他结婚难不成想当弃妇吗?我们老余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敢不结婚,就永远别回来了,老子只当没生过你这个混账东西。”
余笙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异常难受。
为什么她的家人只关心金钱和面子,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在乎女儿过得是不是幸福吗?
“我出去透透气,阿笙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回来再收拾你。”
余远山冷哼一声,抱起桌上的象棋出了门。
三分钟后,余笙预计余远山已经和邻居老头摆起了象棋,也准备离开。
她刚一拉开家门,就被面前两个高大的男人吓了一跳。
“阿笙,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说话的中年男人是周华,周秀的亲弟弟,而另一个年轻男人则是周华的儿子周克杰。
余笙打小就不喜欢周华这人,他看人的眼神总是色迷迷的,每次来余家都喜欢往余笙跟前凑。
余笙愣怔之际,周秀尖利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华,把这个贱丫头给老娘绑了!”
周华在大酒店里当保安,身壮如牛,力气很大,很快就和周克杰两人一左一右把余笙钳制住了。
他们这是干嘛?光天化日的还想绑架不成?
余笙张口大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周秀,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