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目光落在楼下的余笙身上,拢了拢衣领道:“等过些时候吧,反正不是现在。”
阮棠拍了拍楚河的肩膀,“你今天先走吧,我待会儿进屋劝劝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发这么大脾气,也不怕高血压上来嗝屁了。”
“小孩子怎么说话的?”楚老太太伸手要去打阮棠的嘴,阮棠笑着往后躲开了。
楚河一边下楼一边在阮棠心上插了一刀:“三十好几了还小孩子,她那些发小现在孩子都到了早恋的年纪了。”
阮棠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下的高跟鞋,“楚河你这过河拆桥的小人,给我等着!”
楚河哪里肯管她,朝她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去起居室拉了余笙的手往外走。
走到一楼时,正巧看见成烈坐在客厅里一边吃西瓜一边和吴妈聊天,惹得吴妈笑成一团。
成烈长得好看,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他成年之后就一直充当着A市下至十六,上至六十的女人们自我安慰时最好的肖想对象。
这不单单因为他的家世显赫,也不因为他一米八五大长腿还偏偏生了张迷倒众生讨人喜欢的脸,只因为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好,技术佳,花样多。
年少的时候,常混迹于夜店里那些比成烈大上几岁的漂亮姐姐们都爱在背地里叫他“白牙小少爷”,因为成烈身材绝佳,相貌堂堂,但凡露齿一笑,露出那满口能直接拉去拍牙膏广告的白牙,总能让人神魂颠倒。
连庄睿都曾一边用手摸着成烈白皙光滑的脸颊一边鄙夷的说:“你丫要不是长得高,声音粗犷低沉,单凭这张唇红齿白的漂亮脸蛋,绝对是被男人压的料。”
见楚河牵着余笙下楼来,成烈没心没肺的举了举手里的西瓜。
“老六,吃了西瓜再走呗。我问过吴妈了,家里没有榴莲,楚爷爷顶多拿西瓜砸你。”
“今天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楚河撂下这句话后,带着余笙走出了老宅。
成烈站起身,急冲冲追了几步,冲门口大叫:“喂!我最近减肥,不用请我吃饭了,把你新得的那辆车借我开几天就行了。”
楚河拿出手机给陈秘书打电话:“你把那辆保时捷的车钥匙给成烈送去。”
走到车边,楚河要拉驾驶座的门,余笙上前拦住他。
“你受了伤,不方便系安全带,去后座吧,我来开车。”
楚河“嗯”了一声,没去后座,而是坐到了副驾。
余笙也上了车,调整好座椅,系上安全带,目光落在楚河半隐在衬衣之间发红的皮肤上,咬了咬唇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看样子你伤的不轻。”
楚河摆了摆手道:“没事,一点小伤。我们先回家。”
余笙启动了车子,虽然她平时没什么机会开车,驾驶技术算不得好,但总算是磕磕巴巴的把车开上了路。
她把车开到一家药店门口停下,匆匆下车买了药,仔细看了说明书,拆开包装递过去。
“你自己擦吧,我手重,万一弄疼你就不好了。”
楚河抬眸淡淡瞧了余笙一眼,直看得余笙心里发毛,他才状似虚弱的说:“楚太太,我是个病人。”
余笙没辙,伸手把楚河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手指不慎碰到他被烫红的皮肤,明显感觉这男人的身体抖了抖。
可他并没有叫出声,甚至连冷气都没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