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冷哼道:“等下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给一笔钱那个女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到时候我亲自陪你去庄家赔礼道歉去,我看庄家二姑娘性子温和得很,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楚河拧眉道:“爷爷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唯独这个不可能。您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言而有信。我已经答应了要照顾人家姑娘一辈子,相携相守,不离不弃,现在让我跟她离婚,这不是违背誓言了么?”
楚老爷子拍桌子大吼道:“少在这里强词夺理!等下就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到家里来给你们办手续!”
楚河态度强硬,“反正老婆我已经娶了,您喜欢自然是好,不喜欢也没辙。”
“你!”
楚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拿起桌上的茶盏子就往楚河身上砸了过去。
以楚河的身手,这一下本来是躲得开的,但他转念一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受点皮肉之苦还能让爷爷快些消气,于是硬生生把那一下给受住了。
杯子刚好砸到楚河胸口,夏天原本就穿的薄,滚烫的茶水湿透了他的衣襟,顺着敞开的领口流下去,烫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却还是咬了咬牙没敢吭声。
楚老太太看着心疼,忙要上前查看楚河的伤势,楚河却把头别向了一旁。
这老头子,还真的下了狠手,到底是不是他亲孙子了?
楚河也是被气着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是由您做主的时代了,您既然退下来了就应该好生颐养天年,还想着万事把控在手心里吗?”
“小六,你少说两句。”
楚老太太想劝,可为时已晚,楚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拉开书房的门走出去,对着楼下大喊:“吴妈,把我的铁桦木拐棍拿来!今天非打死这小畜生不可!”
余笙听到动静悄悄走到起居室门口向上看去,只见身材魁梧的银发老人扶着三楼栏杆直哆嗦,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楚老太太追出来,对楼下拿拐杖的吴妈说:“还拿什么铁桦木的,直接出去给他买根钢筋的算了。打死一个孙子,他还有别的孙子,没什么关系。”
楚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更生气了,一把推开楚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甭想用激将法,若还是战争年代,老子早就一枪把这小畜生给崩了,哪还留着他败坏我们楚家的名声?”
这可真是一出家族大戏,余笙倚着门框焦急的看着楼上的情势。
她作为一个保镖,理论上应该时刻保护老板的安全,现在老板被打了,她就应该上去给那个施暴者一点教训,替老板报仇。
可打老板的人是他的亲爷爷,她现在贸贸然上去,会不会被大院门口站岗的小哥用子弹打得浑身是孔?
工作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她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