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洗过澡换了衣服已是晚上十点半了,手机响起来,她才刚接听起来,就听见外婆苍老年迈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宝贝外孙,生日快乐,祝你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在听见外婆声音的那一瞬,她压抑了一整天的难过情绪全都冲破闸口喷涌而出,咆哮着变成眼泪倾泻而下。
“外婆,我好想您。”
外婆呵呵笑道:“等过年回来,外婆给你包饺子吃。你这小家伙这两个月都在忙什么呢?给你打电话总是打不通。”
余笙靠着床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坐下,擦了擦眼泪说:“哦,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有空了就回去看您。外婆您最近身体还好吗?腿还痛不痛?血压和血糖呢?都还正常吗?”
余笙瘪了瘪嘴说:“穿那些衣服不方便。我是给你当保镖的,又不是当摆在柜子上供人欣赏的花瓶,打扮那么漂亮做什么?”
楚河不客气的说:“想走在我身边,首先你得在外人眼里是个好看的花瓶,而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泡菜坛子。”
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想自己被形容成泡菜坛子这种接地气的东西?
余笙嘟起嘴生闷气,楚河却丝毫没对自己的毒舌表示任何愧疚。他拿起手机给陈秘书打电话:“你立刻请个造型师过来,余笙要跟着我出门。”
不多时,打扮时髦的造型师小白就来了。
小白头发很短,染成酒红色,脖子上绑着一条狗链似的黑色皮质项链,耳朵上挂着两只巨大的圆形耳环,让余笙觉得耳朵上可以挂上几个酱油瓶子。
余笙承认自己是个没什么审美品位的人,可她并不想自己被小白打扮成这种新新人类的样子,她总觉得耳朵和脖子上挂这么多东西肯定很疼。
余笙不知道的是,小白曾给很多名流和女明星做过重要场合的搭配,时尚眼光独特。
她今天刚从时装周回来,家都还没回就被陈秘书抓了过来。
“余小姐,时间有限,我们快开始吧。”
小白把余笙请到房间里,挑衣服,化妆,做头发,涂指甲……
一阵兵荒马乱后,小白对自己的作品上下审视了一番,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楚先生,余小姐准备好了。”
小白扶着余笙走下楼梯,微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楚河说。
浅蓝色的泡泡袖衬衣,白色的不规则半身裙,与衬衣同色系的细高跟鞋,配上半披着的带了些自然弧度的黑色长发和脸上干净素雅的妆容,现在的余笙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而精致,简直和一个小时以前判若两人。
楚河直勾勾瞧着余笙,深邃的眼睛好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思。
余笙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讷讷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楚河把视线转到一旁,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道:“美女?你确定这个词适合你?顶多是泡菜坛子形状的青花瓷花瓶。”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楚河不等余笙品味这句话就站了起来,抬腕看了眼手表说:“来不及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