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顿时刹住了闸,齐齐望向何澈。
何澈此时心力交瘁,甚至连丢脸是何种感觉都已经忘在了脑后。
他在冲过来之前,其实有闪过很多可能发生的情况。
比如他会被这位金主迁怒。
再比如他会因此丢了工作,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那一个瞬间,他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又好像预知了一切这么做的后果,只是不再在乎而已。
可他唯独没有想到,他会陷入一场两小儿辩论大赛。
重点是辩论的主体还是其中一人的名字。
这有什么可辩论的点吗!?
何澈对项川云认真道歉道:“抱歉,向先生,我刚刚有些晃神,不是有意要冒犯您。”
项川云不悦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倒是没和何澈计较什么。
只不过他此时并不知道,何澈口中向先生的向,依然是向云端的向。
三人的闹剧已经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维护秩序,一些匆匆赶来的巡场服务生也都在帮着何澈拉架。
虽然童尧这人不要脸皮,但项川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他可不想明天公司员工手机上的头条新闻,是他这个新上任没多久的上司互殴的丑照。
项川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确保了个人形象后,才抬起头,愤恨的目光越过何澈的肩头,直直瞪向毫不畏惧的童尧。
童尧当然不怕项川云。
用童越的话来讲,他们俩人就是一个猫一个狗,遇见了不是互挠就是互咬,这是天性。
打打闹闹四分之一辈子了,早就有抗体了。
就算改明儿他俩老到双双脑中风,他们也得把电动轮椅搞出碰碰卡丁车的效果来,看看到底谁能撞死谁。
今天要不是何澈拦在中间,他早给项川云那双眼皮挠成三眼皮了,还轮的着这人招呼他屁股?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
何澈在这呢,他必须得先把这弱智支远点儿。
这人傻了吧唧的,他眼皮子眨的都快抽筋了,还在那“啊~我是项川云”呢。
谁他妈不知道他叫项川云似的,又不是姓什么爱新觉罗,有必要对名字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嘛!
你看他不就是叫童尧也行,叫童越也行。
他多随和,根本不挑的。
见项川云已经如同疯狂野猪一般直撞栅栏了,童尧决定给他来剂猛地。
他悄摸摸地摸出手机,找出了备注为“童越”的联系人。
他站在何澈身后,将手机屏幕转到了正对项川云的方向,得意地晃了两下。
童尧假情假意地哀求道:“项总,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的,求你不要再这样纠缠我了好吗?”
项川云看着他那虚伪又做作的模样,险些吐了出来。
要知道以前童尧就擅长这招。
因为在娘胎里的时候,童尧就跟土匪一样掠夺了童越的营养,所以导致童越一直是个弱胎,生下来也是比童尧小了整整一圈,还在保温箱里待了不少的时间。
所以长大后童越的身体也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