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声如闷锤，浑身颤栗的老头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老头裸露的干涩皮肤如同皲裂的墙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成渣。
“院长饶命...饶命啊！我错了，真的错了...”
老头拼命磕着响头，地上的碎渣很快染上了刺眼的污血。
“量你是初犯，这次我不予计较，好好治你的病，别乱整些花花肠子。”
空灵的声音稚如花蕊，却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砰！’
额头又一次重重磕地，老头惊恐的神色终于渐渐消散。
“是是是...听话，我一定听话...”
瞥了一眼如释重负的老头，顾长命环顾四周，在房间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老旧的扩音筒。
“午夜医院的院长...女人？女诡？”
顾长命心心念念时，停滞了片刻的空灵声音再次从扩音筒里传了出来。
“顾医生，你能活过今晚的话，可以来一楼找我。”
说完这句话，空灵的声音很快消失的没了踪影。
“我？”
顾长命发懵之际，身后的刘媛忽然惊慌的拽了拽他的袖口。
“听院长那意思，今晚会特别危险...”刘媛咂巴着嘴，眼眶里隐隐闪烁着泪花，“顾大哥，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心里冷笑一声，顾长命伸手捏了捏刘媛的手心，“呵呵，那是自然。”
感受着顾长命手指的触摸，刘媛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泽。
“男人，都一个德行！”
心念间
却见顾长命突然甩开她的手，接着一把将桌子上的诊断书丢到了门口。
“手印没按，评价没填，你这是要去哪里？”
话音一落
悄摸摸退到大门口，准备悄无声息离开的老头，悻悻地转身，然后冲着顾长命摆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按...这就按...”
反手拍了拍佝偻的后背，老头俯身捡起地上的诊断书，抬头看了一眼顾长命，他伸出沾满血渍的大拇指，用力在诊断书的指纹处摁了下去。
“顾医生，可以了吧？”
接过诊断书，看到评价处依旧空空如也，顾长命冷笑一声，又把诊断书丢了过去，“不写评价？怎么，对我的治疗不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老头讪笑一声，再次俯身捡起诊断书，在标有五颗白色星星的评价处按了个血指印。
“顾医生，这回...可以了吧？”老头毕恭毕敬的递过了诊断书。
接过诊断书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顾长命喃喃自语道，“嗯，不错，看来我确实有是点治疗天赋在身上的。”
老头嘴角一抽，强压冲过去把顾长命扯烂的冲动，他讨好的笑了笑，“顾医生，那要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