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整整一夜,取出那男人胸口处带着倒刺的箭矢,又守了他一夜确保不会发高热感染后,慕归荑终于在晨光微熹之际,踏上了下山的路。
当然,临走前她也没忘收取昂贵的医药费。她救了那人,那人给她支付救他的报酬,如此银货两讫,以后便再不相干。
清晨的山林不时有轻柔的风吹过,慕归荑很喜欢微风拂面的感觉。
混杂着草木花香的清风,味道真是好极了。
只是,慕归荑美好的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她一脸陶醉清嗅清风的表情,也在闻到一股刺鼻腥臊的恶臭后,霎时间凝固了。
紧接着,慕归荑便听到一阵独属于动物的,携卷着疾风而来的脚步声。
她循声看去,便见一头体长近两米、尖利獠牙外露的棕黑色野猪,正朝自己狂奔而来。
慕归荑不惊不惧,不闪不躲,在野猪就要撞上自己的前一瞬,抽出腰间软剑,一剑下去,血花四溅。
被齐生生斩了四个猪蹄的野猪,摔倒在地,巨大的身躯因为剧烈的疼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哀嚎着,惊走了栖息在附近的一众飞鸟。
一直在暗中跟随慕归荑的黑衣人,见她如此干脆的出手,不由得手脚一凉。这小姑娘,出手还真是干脆利落。
慕归荑很是嫌弃野猪的哀嚎,一剑封喉,下一秒野猪脖颈间的血柱足足喷了一米多高,染红了周围的草木,也溅到了她本就沾了人血的衣衫上。
虽然衣服染了血变脏了,但慕归荑的心情却很好。她用草叶将软剑擦干净缠回腰上,便用藤条绑了野猪尸体不紧不慢的往山下走去。
临走前,她状似无意的视线朝着黑衣人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很确定,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只是,他素来是最擅长隐匿的,这个小姑娘,又是如何发现的他?
慕归荑可不知道黑衣人是怎么想的,拖着野猪尸体行了一路,在山脚下的小溪边简单洗漱了一番,便继续赶路。
“慕丫头,你昨儿个上山,怎么今早才回来?今儿一大早村里就来了一行贵客,指名点姓要找你呢。”
慕归荑刚拖着野猪进了村子,王大娘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见她一夜未归竟从山上带回这么个大家伙来,村民们眼中羡慕有之,畏惧亦有之。
两年前这小丫头来这村子定居,等和她一起来的大人离开后,没了庇护,见她模样长得好,也不是没人打过她的主意,只是,后面那些人的下场……罢了,这些事不提也罢。
“贵人?”慕归荑面露疑惑,师父师母云游在外,而其他人又不知她在这个村子,谁会来找自己?
不过当下,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拖着野猪往自家走。
一路上,村民们看到被她拖着的野猪尸体,还有她被血染红的衣衫,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走到家门口时,慕归荑一眼便看到了停在家门口的两辆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以及敛息顺目垂手而立的青衣侍从们。
原本关合的木门是开着的,一眼便能看到底的小小庭院里,此时坐着一名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下巴处蓄着短须的中年男人。听到门外的动静,他如炬的锐利目光落在了慕归荑身上。
见她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居然浑身是血,面不改色的拖着巨大的野猪尸体回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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