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从外地各郡来找董云霜求药方的员外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董云霜有点飘,也没细想就留了口信给师父,然后一个人跟着那胡索员外的人上了马上。
董云霜仗着有个好爹,这些年自小到大,在外面遇见的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哪怕是质疑,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乱世里还有人心险恶。
董云霜是在一处破屋子里醒来的,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嘴巴上也被紧紧捂着。
绑匪?八道郡胡索员外,董云霜恍然大悟,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废物,人家的恶意都写在脸上了,她却傻呵呵的送上门去!
没一会儿有个粗手粗脚的婆子进来,粗鲁的给董云霜灌了半碗米汤,米汤一入口董云霜就尝出来了有迷药,好在不致命。
这群人带着董云霜白天随便找个破庙破屋子对付着,夜里偷摸赶路。她想问问他们是什么人,抓她求什么?求药还是求财,不至如此啊,好生说话不行?可是每天给她灌药和照顾她拉撒的婆子似乎是个聋哑人,从来都不吭声。
董云霜突然恨自己,一直以来学什么医啊,关键时候自救都做不到。学武就好了,外面那几个杂碎,就能三两下解决了。
董云霜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中间还走了一段水路,她心里从一开始的迷茫,慢慢变得绝望,这么久都不见有官兵盘问,是爹娘找不到她,还是不找她了。在这个封建年代,倘若把她找回去会不会直接一绳子吊死她?
董云霜越想越难受,还抽空哭了一阵儿,那粗婆子见她哭得稀里哗啦,一时心软除了加药的米汤又多给她一个馒头,董云霜抹着眼泪说谢谢,然后一个馒头下肚,饿了好几天的肚子才终于觉得饱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