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文他娘刘芬兰同样是个命苦的人,丈夫早早的就没了命,扔下她一个寡妇跟一双儿女,要说郑宏文是个争气和孝顺的,考上秀才后拿着县里奖励的银两给他娘盖了三间砖瓦房。在陆菀进门后,刘芬兰嫌弃儿媳妇碍眼,郑宏文担心会把他娘气出毛病来,这才带着陆菀住在老宅。
相比较起老宅破旧的土坯房,刘芬兰住的砖瓦房明显宽敞明亮不少,就连院里地上都铺着砖瓦,小院收拾的干干净净。
郑宏文刚进院,刘芬兰阴沉了好几日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宏文回来了。”
“娘。”郑宏文喊了声,在桌旁坐下,倒了杯温水,只是这杯水还没能来得及喝完,刘芬兰便开了口,“阿袖怀孕了,娘想着给她吃些好的,咱家里银子比较空,你看能不能从衙门那儿提前支几个月的例银出来?”
“上个月的例银呢?”郑宏文端着水杯的动作微顿,眸色微深。
“上个月的例银早花完了。”刘芬兰说话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嘟囔着。
“娘,我一个月的例银是二两,足够咱们全家人一年的吃喝开销,我这些年赚的捡银子全部都交给您了,少说得有五十两,这些钱呢?”郑宏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衙门上,只知道一股脑的赚钱,至于赚来的这些银子他没问过。
但跟陆菀和离那天,郑宏文清楚的听到陆菀在家中的日子过得十分困难,就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
郑宏文突然问出,刘芬兰明显心虚,“怎么?你这是在怪我这个当娘的不会过日子?那你也不看咱家几口人,这银子怎么能够!”
“阿袖已经成亲,她准备什么时候从家里搬走?一个出了门的闺女,长时间的住在娘家,会惹来非议的。”郑宏文手指摸搓着茶杯面,嗓音清冷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袖婆婆是个什么样的人,阿袖要是真搬回去,还不得被她那厉害婆婆扒一层皮。”刘芬兰道。
“那要是在家里住着也成,每个月必须给家里伙食费。”郑宏文沉了沉脸色,“或者让阿袖住在家里,让她丈夫回去。”
“怎么?你这个当哥的是想让妹妹夫妻不睦吗?”刘芬兰抬手猛然拍了下桌子,底气明显有些不足,“郑宏文!我含辛茹苦地把你们兄妹两个人抚养成人,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这个当娘的?”
听着刘芬兰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郑宏文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刘芬兰在吼过之后,同样会纳闷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什么时候管过家里的闲事?
郑宏文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说话的语气明显比较坚定,“娘,前些日子我一直没空问你那天陆菀在衙门说的事,今日咱们正好把话说清楚。”
“下着雪,你有没有把陆菀关在门外过?”
“陆菀在咱们家里是否真的好吃懒做?”
“你,你这个不孝子。”刘芬兰抬手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在地上,哀嚎出声,“哎呦喂,你说我这个寡妇是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的没了丈夫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竟还是只白眼儿狼,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家的,你说你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就没把我一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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