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生怕把母亲吵醒。
出了门，陆轩背着包，往社区后门的小巷弄走。
巷子的拐角处，有个老大爷摆的鸡蛋灌饼摊子。
他的早餐几乎都在这家小摊子上解决。
每回只要一个饼子，连鸡蛋都不舍得加，好在这饼子便宜也管饱。
他来的次数多了，老大爷也已经眼熟他，见他小跑到摊子前，熟络地打着招呼：“小伙子，今天也是一个饼子什么都不加？”
“今天加个蛋吧。”
大爷开始主动摊饼，他忙低头翻包，从零钱包里拿出三块钱，放进摊子边上收银的塑料盆里。
“年轻人别老想着减肥，没营养，对身体不好，以后像我这么大岁数了，就知道了。”老大爷家中也有儿女儿孙，习惯性随口唠叨两句。
陆轩笑笑应他声“好。”，笑里却藏了些酸楚。
他也知道对身体不好，但是没办法，他现在暂时没资格想这些。
老大爷打包完饼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后，就小跑去公交车站了。
他到教室时，同桌的座位上还是空的。
有时候他真不知怎么感谢她才好，自己能给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早读铃声一响，木以林踩点到达教室。
她放下书包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早。”
陆轩有些诧异地回了句“早。”
毕竟平时两人可是没有说“早”这种问候语的。
“你吃早餐了吗？”她问道。
“还没。”陆轩如实回答，“正打算吃。”
木以林满不在意地点了下头，又问：“吃的什么？”
陆轩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有兴趣和自己多聊，从书包里拿出早上从老大爷那买来的面饼：“这个。”
“好吃吗？”
“还......行吧。”
划算，陆轩心想。
“能和我换换吗？”木以林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饭盒和一个杯子，她打开饭盒盖，陆轩看见饭盒里面有各种早点，杯子里装的，大概是牛奶。
“成天吃这些玩意太腻了，想换换口味。”
说完，她把饭盒递到陆轩面前。
陆轩张了张嘴，没吭声，他这饼子满打满算才三块钱......这真要换，她也太吃亏了。
“舍不得换？”
“不是——”
“那给我。”
他无措地看着眼前的饭盒，再转头看看一旁已经开始啃着饼的木以林。
木以林见他还不吃。
“不合胃口？”
“不，我吃一些就行，你先吃吧，我吃你剩下的。”
而他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木以林塞进了一个生煎。
“快吃，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啊。”
他看着执拗的她，只好快速吃掉饭盒里的一半，怕木以林吃饼吃不惯被饿到。
他把饭盒递过去。
“我吃饱了，这些我都没用筷子碰过的，你快点吃吧，晚点主任会来巡班的。”
“哦，那你把牛奶也喝了吧。”
说完把饭盒盖上，打算扔书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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