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慎此刻探着脑袋,镰刀刀刃本就正对着她脖子,这下卡扣松动,镰刀便立马落下。
她相信如此锋利、沉重的镰刀绝对能在一瞬之间将她脖子彻底削断,然后余势不减的将底下站着的宁远给切成两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敏慎虽惊不乱,手中匕首赶忙往腰间一抹,将扣在一块的绳索划断。与此同时,她右手一拉,脖子一缩,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并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落去。
镰刀划断了她几根头发,继续下落。在绳子的牵引下,敏慎与镰刀越来越远,不过半秒作用,便离了有半米左右。
她是躲过了死神之吻,但底下的宁远反应远远不如他,若她没什么动作,他肯定会死在镰刀之下。想到这里,她赶忙一拧腰,借着这个力量一脚踢在镰刀之上。
在空中无法借力,再加上镰刀沉重,她一脚没能让镰刀偏移太远,但好歹是偏移了,最终只是贴着宁远的肚皮划过,划开了他的马甲,却没伤到绳子。
敏慎长呼口气,目光一凝,将匕首甩了出去,隔断连着镰刀的麻绳。镰刀失去麻绳牵引,立马斜向下落去,并深深地扎进地面之中。
与此同时,敏慎也斜落在地,她赶紧松开绳索并向前跑了两步,将身上动能卸去,这才回过身看着宁远,说:“没事吧?”
宁远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这种在鬼门关面前转悠的感觉显然把他吓到了。但也如他所说,他不是个后怕的人,说话声音竟然还非常沉稳,只听他淡淡的道:“没事。”
“没事就好。”敏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敬佩。若是易地而处,她或许都没办法做到他这般淡定。当然,惨白的脸色,满身的冷汗,都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与胆量无关。
他俩同时往镰刀走去。这把镰刀刀柄极短,刀刃却是极长,显然不是给人用的,而是作为机关特制。镰刀极重极坚,竟然深深地扎进桥基,两人一同抓在刀柄上使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法将它拔出来。
两人只好放弃,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敏慎拔了一根头发往刀刃上一吹,头发在落到刀刃上的时候,瞬间便被划断了。
“吹毛断发!”宁远瞳孔微微扩大,咽了口口水,同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腰。
“你不说自己不会后怕么?”宁远动作虽小,却也逃不过敏慎的眼睛,她调侃了一句。但她态度转变非常之快,刚刚还调侃着,下一刻便又板起脸,伸手在镰刀身上弹了一下,严肃的说:“这是军钢,用于打造装甲车用,无论硬度、韧性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宁远沉默,点了点头。军钢的制造工艺极其复杂,国内只有军工厂和军钢厂能够打造,而这些厂子都由国家直接掌控,造出来的东西直接流向军队,绝对不可能落到民间。
种种迹象表明,敏慎和宁远面对的犯罪组织,根本不是民间机构,而是横跨黑白两道,军政二界的恐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