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深处,封炎卿始终认为七三是自己人,因此对他的警惕性自然有所降低。随着情欲逐渐涌上心头,理智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后面的事就顺应本能了。
郑昊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那句“我操你妈,老子要杀了你!”却又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喉咙里。
当封炎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七三?”
看着眼前的人趴在桌子上纹丝未动,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心中涌起一股慌乱感。
这种感觉对封炎卿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下意识地掰过七三的脑袋,却看到他的下唇已被咬得渗出了血迹。
这时,桌上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股强烈的恨意如箭一般射向他。郑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提起裤子,艰难地站起身来,手腕颤抖得几乎无法抬起,只能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王爷默默地望着满地的碎片,心情犹如这些碎片一般纷乱复杂。七三会恨自己吗?
“本王怎么可能会跟他道歉!”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但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却始终挥之不去。
郑昊强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拖着那受伤的屁股,拼尽全力地飞出了太守府。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如果选择逃跑,一旦被抓住,真的会面临五马分尸之刑吗?
如果不逃走,他都这么对待自己,还要如何违背良心去谈论保护他呢?
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漆黑的河水,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甚至恨不得一头扎进这污浊的泥浆之中,结束自己痛苦的生命。
但当寒冷的夜风袭来时,疲惫不堪的他逐渐感到困倦,最终躺在河边沉沉睡去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条河恰好位于风亭附近。清晨时分,阿大一开门便看到了倒在河边的七三。他伸手一摸,发现七三的额头滚烫,似乎正发高烧,于是急忙将昏迷不醒的人抱回了宅子。
与此同时,王爷也从太守府走了出来。太守本想将那位姑娘献给王爷,可王爷却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此事只好就此作罢。
在返回风亭的途中,阿大双膝跪地,跪在王爷的脚下:“主子恕罪,属下来迟。”
王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阿大
“七三……回去了吗?”
“回王爷,今早在河边发现了他,高烧晕倒了。”
封炎卿听到这个消息后,停下了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属下遵命。”
郑昊经过两日才退了高烧,但他身上撕裂的伤口却不敢告知大夫,因此一直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然而,今日王爷竟然亲自带着大夫前来。
阿大和阿二还没来得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便被驱赶了出来,惊慌失措地跪在院子外面等待主子的责罚。
封炎卿一眼望见地上似乎散落着一幅画卷,于是弯腰捡起展开一瞧,只见画中的人物好像是自己。
但令人惊讶的是,此人的脸部遭受过恶意踩踏,以至于面容已难以辨清。
封炎卿合上画卷,目光转向床上的人。此时郑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下可糟了,他肯定会猜到是我踩坏了画像,该不会又要罚我吧。”
“大夫,去给他瞧瞧后面的伤势。”
“是,王爷。”
大夫慢慢地走到床边,郑昊神色紧张,如临大敌般紧紧抓住裤子,不肯让大夫查看:“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没事了!后面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