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醒了？
陆晚颜张了张嘴，甚至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房间里只留了医生跟他们几个人，其他的都被顾爷爷赶出去。
吴妈赶紧上前搀扶，三人快步向里面走。
几个医生刚替顾砚深检查完身体，看到顾爷爷纷纷退开。
床上的人果然已经睁开眼睛。
漆黑的眼眸缓缓转动，看向他们这边。
陆晚颜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次顾砚深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不再是那种毫无意识的木讷样子。
压迫感比之前还要足。
“砚深？”顾爷爷情绪激动，握住对方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认得我吗？”
顾砚深轻轻点了下头，喊道：“爷爷。”
这是陆晚颜第一次听到对方说话。
或许是因为昏迷了太久，顾砚深的声音很低，带着嘶哑。
简单的一句“爷爷”之后，他再想开口，竟是发不出声音了。
“好，好，好……”
顾爷爷眸光闪动，把顾砚深的手牢牢握住，声音有些哽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好了！二少爷醒过来了！”
站在一旁的吴妈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润。
吴妈很早就在顾家了。
对于顾砚深，她一直是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关心。
在医生明确表示过顾砚深醒过来的可能性很低的情况下，人忽然醒过来，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陆晚颜还在出神，手臂被轻轻拽了一下。
她看见吴妈冲那边的桌面眨眨眼。
陆晚颜很机灵，立即反应过来。
她倒了水拿到顾砚深面前。
床上人眼神冷漠，甚至没正眼瞧她。
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房间里安静下来，陆晚颜有些尴尬，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她知道顾砚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只是还没做好对方这么快就醒过来的准备。
陆晚颜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中杯子忽地被拿走。
顾爷爷：“晚颜给你倒的水。”
吴妈在顾爷爷的示意下过去扶着人靠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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