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翌日的上午,林成安的书房里。
一份奏本被狠狠摔在了时今面前。若不是时今躲得快,这奏本指定会落在她脸上。
时今没有去捡也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多半是林成安的政敌借昨日宴会上的事参了他一本。
“丞相大人这话可说错了,这件事分明错不在我,若不是有人在凌华公主面前提了我的名字,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凌华公主如何会晓得我的名字?丞相大人这火应是去找那人去发才对。”
闻言,林成安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思,这件事说不定是那些瞧不惯他之人故意设的局。
“只是这人倒也厉害,竟连我是什么性格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当真是对丞相府的事了如指掌啊。”时今像是无意说道。
林成安看了时今一眼,觉得这个女儿倒是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随即也想到一件事,既然这人这般清楚的知道丞相府的事,莫不是这丞相府有他人安排进来的细作?
“只是这丞相府谁人不知道我在相府地位低,这般调查我,倒是让我惶恐。”见时今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在丞相府遭受的待遇,林成安面上也有些难堪。
不过时今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顿时觉得是探子的可能性不大,应是府中的人故意所为。
这么一想,林成安便想到了林挽月。
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林成安知道林挽月素来不喜欢时今,但以林挽月的脑子不应该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只是一旦心里怀疑的种子生了根,林成安便越想越多。
想到时今回来第一天林挽月被指认下毒时,那瞬间慌神的动作。
他又觉得林挽月可能也没有他想的那般聪明顾全大局。
这样想着,林成安让时今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则去了林挽月的揽星阁。
等林成安到了揽星阁,林挽月正在用早膳。
见林成安过来,连忙站起来行礼。
“爹爹,你怎么过来了?”林挽月小心的问着,生怕自己惹怒了他。
瞧着林挽月已经消肿不少的双颊,林成安沉声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只这一句,林挽月便从林成安不好的语气中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红着眼睛,不带犹豫地跪在地上:“爹爹,女儿这两日在屋里养伤,一步也未曾出去过,实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爹爹这般生气?”
难道昨日时今在凌华公主的宴会上出了大丑,所以惹得林成安大怒?
可若是这样,林成安不应该找时今算账吗?怎么反而来了她的揽星阁?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这里跟我装蒜?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的你?”林成安见她仍旧不肯说,早上被皇帝训斥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涌上了心头。
甩手一把掌打在林挽月的脸上。
通红的五指印顷刻间便浮在林挽月的脸上,嘴角有鲜红的血。
可见林成安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