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伊见他这副怂样,立马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然后“划”地一下,他的手臂上就被那沓白纸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瞬间鲜血如注。
那小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才猛然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伤口大叫出声。
“你,你……”
众人也都被云洛伊的这一番举动惊到了,但大家的惊讶却并非因为对她这一举动的不满,而是对此结果的惊叹和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没想到,简简单单的一沓纸,当真能成为一道伤人的利刃。
它能在那人的手臂上划下那么长的一道伤口,那么,自然也能沦为杀人的凶器。
而这一切,也刚好与现场那一沓染血的白纸相吻合。
即便是容安,也不觉对云洛伊刮目相看。毕竟任谁也想不到,纸片竟然能成为杀人凶器。
事已至此,那小厮是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他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哆哆嗦嗦着唇,颤抖地喃喃,“我不想的,我也不想杀他的……是,是二老爷,二老爷威胁我动的手……”
看来,这又是一起内斗争权引发的血案。
他一边哆哆嗦嗦地说着,忽的,众人鼻尖就嗅到了一股子骚臭味儿,旋即,地上也湿了一大片。
众人瞬间就都捂住了鼻子,云洛伊更是一脸鄙薄地看着他,亏得他还敢夜半杀人,原来就这么点儿胆量。
霍临尘对容安做了个手势,容安立马便让人把他带下去,送回衙门再好生审问。
此案到此,宣布告破。
云洛伊转头,看向霍临尘,脸上那股明媚火炽的神采怎么掩都掩不住。
“这一回我赢了,咱们打成平手了。”
霍临尘看着她,心中有股感觉似破冰一般丝丝缕缕蔓延开,不自觉间,一抹笑意攀上了他的唇角。
他那一笑和风霁月,尤其是那双眼,简直摄人心魄,可把一众围观的姑娘们看痴了。
“嗯,你很厉害。”
他的声音中微微含笑,还带着那么点低沉醇厚的味道,云洛伊听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轻咳一声,假假的谦虚,“没有啦,我也没有很厉害啦……”
她嘴上虽然那么说,可那怎么压都压不住的唇角就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她的口不对心。
容安刚刚对她才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就全都打回了原形,忍不住暗暗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