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来路(1/2)
黑气中蕴含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想象，瞬间便冲破了周凡的防御，径直撞上了他的身体。
他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且充满恶意的力量正疯狂地侵蚀着自己的经脉和灵魂，无论如何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随着黑气不断地深入，他的力量被一点点抽离，生机也在迅速消逝。
最终，伴随着一声不甘的嘶吼，周凡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而他的双眼却依旧圆睁着，似乎满是愤恨与绝望。
就在其身死的同一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苍穹之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是在为这一切而悲鸣。
而原本看似无懈可击的幻境，此刻竟也出现了丝丝破绽，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晃动起来，一些地方像是破碎的镜面一般，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随即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开始轰然崩塌。
四周的景象快速变幻，破碎的幻境中陡然荡起无数光斑，其上接连闪过各种画面。
神识扫过，光斑之上呈现的情景，居然都是数十万年前他所做过的事情，
浮现的画面中，有楚为先攥着冰玉匣撞开山门时，护山大阵正淌着血瀑。
新无裕看到的当年的自己立在尸山顶端，五指插进最后一名同门的天灵盖，黑色的雾气涌入其龟裂的金丹。
【"你做了什么？"楚为先声音沙哑，双眼猩红，记忆中那个他一向爱护有加，持卷论道的俊秀少年，此刻正漫不经心擦拭着指间血渍。
新无裕置若罔闻，踢开脚边的残尸，只转而反问道：“师兄可知，为何你天资纵横、道心澄明，却始终难以突破大乘更进一步？”
他的声音似乎突破时间的限制，穿透数十万年光阴，“这天地本就是豢养众生的丹炉啊！”】
【下一幕，雷鸣撕裂苍穹时，楚为先斩出臻至化境的一击，却劈开了新无裕腰间悬挂的那根褪色剑穗，正是其昔年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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