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他看我那眼神。我没把他眼珠子扣下来就是给他脸。”
陈玉重重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里面滚烫的粥撒在她的手上都好似没有知觉。
沈柔觉得，要不是她刚移完皮，陈玉可能会甩给她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沈柔满不在意：“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吗？”沈柔不知道陈玉在生气什么。
要不是因为那人对于她还有点用，否则以他那种恶心的脸和猥琐的眼神。
沈柔怎么可能会搭上他。
陈玉看着沈柔嫌弃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他脸是为了救你。”沈柔第一次见到陈玉眼里的泪花。
“要不是你小时候点燃火炉，把家烧了，他也不至于被烧的……”
沈柔完全觉得陈玉在胡说八道，她什么时候把家烧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算不让她恨那人，也不用编出这种谎话。
陈玉被沈柔气得头疼。然后在房间走了走，好几次沉住呼吸。
站在病房的窗户边，望着窗外。
“她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沈柔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什么？”
陈玉转头身，靠在墙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他是你亲生父亲，沈凌峰不过是我动了点手段挂名的。
而你那段记忆，他怕你今后的日子自责就消除了你的记忆。”
沈柔一时间，脑子里像平静的湖面忍了一枚炸弹。
她本能地不愿意相信，亦或者是不想相信。
不敢相信那样的人居然是为了自己而……
“妈，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玉没有多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柔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然后坐在病床上尖叫。
“你若是恨，就好好做康复训练。沈柔已经死了，知道吗？”
沈柔垂着的头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正前方，红血丝爬满整个眼球。
“沈乔……”
＊
“准备好了吗？”蒋志海走到沈乔的身边，明天都是海城数学竞赛的日子。
沈乔点了点头，她有把握进国赛，所以在此之前她得处理一些人和事。
“十七班派沈乔去，那蒋志海是疯了吗？还是她们以为竞赛现在也能抄啊？哈哈哈哈”
柳晓秋豪不避讳地在1班讨论。
直到沈乔的身影出现在一班门口，她就静静站在哪里，什么话都不说看着柳晓秋说得热火朝天。
一个女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正在说话的柳晓秋。
这时她才看到沈乔，眼里有些慌张，毕竟当初她把李洪和她妈妈打成那样，都毫发无损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了。
而且之后李家一个星期内迅速倒闭，破产。虽然沈乔没说这个本事但还是让人觉得很邪乎。
不过在全班的人注视下碍于面子上依旧挺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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