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婉儿是昨天想请姬越到自己院里来,没请到,又听闻忍冬往青松院送了东西,她一腔子气没地儿撒,便做出这多番腔调来。
她不敢当着沈幼薇的面儿闹,便背地里嚼舌根。
谁知不凑巧的,沈幼薇收拾了行装正要出门,一出院子便听到了苏婉儿这番言论。自然便知晓了她一大早上顶着个谁欠了她五百两的脸子是从哪儿来的了。
她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妹妹好大的火气呀,这是怎么了?谁给妹妹委屈受了?说出来,我替妹妹出头。”
苏婉儿被吓的后背一僵,惨白着脸转过头来,只看到沈幼薇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瞧着她。
她心中暗悔不迭,该死的,怎么每次背后说她这贱人都能出来呢?莫非当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
“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讨生活,全都是姐妹。妹妹也该和气些,不要轻易动气才是。只不过……”沈幼薇说着突然语气一顿,定睛在苏婉儿脸上打量了一瞬,扼腕叹息。
苏婉儿当即觉得不妙,摸上自己的脸,“怎么了?”
沈幼薇神色状若疑惑,“我瞧着妹妹近来生气,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多了不少呢。哎呀,须知女人的脸是最最重要的,妹妹有这会子生气的功夫,还是赶快回自己院子里,什么香膏呀香粉呀,外敷内服的都用起来吧。”
“若是这本钱没有了,日后便是殿下来了妹妹院里,妹妹也留不住人了呀。”
这么一通连骗带吓唬,苏婉儿当即神色大变,紧张地摸起自己的脸来,赶紧跑回院子里照镜子去了。
忍冬在她身后摇头,感叹一句:“就她这脑子,成日家的还斗来斗去呢。”
沈幼薇轻轻一笑:“她是个没城府的,虽然瞧着烦,但心思好猜。”
说着,她面色一凝。
苏洛儿倒是个值得忌惮的,上回让她打发回去了,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日后还要想办法杀回来。”
——
将军街。
沈幼薇在宅院里梳洗、装扮一番后,便在卧房里静静等着姬越的到来。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心中思忖着:他究竟是不是那人,今日一试便知晓了。
不多时,姬越带着降雨从外头走进来,吩咐他和忍冬一起守在房门外,自己未到声先至:
“怎么这么急着要见我?莫非是想我了?”
姬越三步并两步走到沈幼薇身边,与她一起坐在床上。一双丹凤眼含笑,温柔地注视着她。
从他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气若幽兰的香味,那香味十分隐蔽,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了。
沈幼微微微一笑,心中便已了然。
她自幼擅长制香膏香粉,独创一门幽兰香,香气清幽,气若幽兰,且香味久久不散。寻常人只需沾上一两点,三五日之内,身上便都有这种气味,这香,只她一人独有。
而昨夜她将这香料夹杂在了送去给燕王的生辰礼中。
此刻,姬越的身上竟然带有这种香味,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她含笑不语,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暗自感慨,这孩子倒是会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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