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给的嫁妆虽然丰厚,可是人参难寻。多年战争更是物资匮乏,十不存一。仅有的那棵百年老参,也是祝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给寻得的,哪里有什么八百年的老参呢?
只一瞬,忍冬便反应过来了。
这是沈家小姐暗示她去外头买颗假的来糊弄过去,当即乐呵呵地应下,打发人去。
苏婉儿见状,以为拿下了沈幼薇,洋洋得意道:“王妃果真有孝心呢。若是太王妃吃了见好,也不算糟蹋了你的孝心。”
苏婉儿能压沈幼薇一头,自是高兴。而太王妃平白无故得了一棵百年老参,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沈幼薇见他们得意,暗自冷笑。
“我听闻用人参之前须得有药引为其凶猛药力做缓冲,如此吃下去才不伤身体,不知几位大人给母妃开的药引子是什么?”
几位府医面面相觑,都没有答话。本来太王妃这病就是装的,又哪里来的什么药引子呢?
“这不妨事,回头我让他们配药引便是。”太王妃满不在意地说。
沈幼薇淡淡微笑,悠悠开口道:“我听闻人血是最好的药引子,又以血缘相近之人的血为最佳。既然有百年老参入药了,没有药引子可怎么行?”
她的目光悠悠看向苏婉儿,冷冷开口道:“不如苏侧妃割腕取血,献出自己一点血,为母妃做药引吧。”
苏婉儿的笑当即愣在了脸上,白着脸摇头道:“哪有用人血用药的?这也太血腥了,断乎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难道是苏侧妃吝啬几滴血,不愿意看到母妃的病早日痊愈吗?”沈幼薇冷冷看她,用她在自己院里说的话反怼她。
“自古婆母生病,儿媳妇在床前侍奉汤药,那都是必须的。莫说只是让你割腕取几滴血,便是婆母用药需要心头血,为了全孝道,那也是不会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你身为太王妃亲眷,如今又入宗室玉牒做侧妃,也算得上是太王妃的儿媳,怎么连个‘孝’字都不会写?”
苏婉儿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早上站在沈幼薇房前说的话,这么快就反过来被她用来打了自己的脸。又是气,又是没嘴,只能暗戳戳地绞手帕。
另一旁,太王妃听见要用人血入药给她喝,也是吓了一跳,出言帮着苏婉儿道:“有了百年老参,我的病很快便能痊愈,便不必用什么人血入药了,听着怪血腥的。”
“母妃这是什么话,即使身子不爽利,府医开了方子,您就该遵照医嘱好好用药才是。那百年老参好是好,可是殊不知有虚不受补一说,必得用人血做药引,入了药化解了那参的火性方可入口。莫非母妃若是不肯吃药,那这病便是诓骗儿媳的?既如此,那儿媳也不必拿出那人参来了。”
太王妃和苏婉儿一时陷入两难,僵持住了。
正巧忍冬脚程快,拿了人参赶着已经回来了。沈幼薇只是轻轻一瞥,便知道那人参早就被调了包了。此刻拿在手里的只是一棵名不见经传的小参。只不过眼下这个场合,他们也不好细细拿着人参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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