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忍冬去给自己弄碗避子汤来,但是一想到要对上她那质问的眼神,沈幼薇便觉得一阵头大。
幽州地广人稀,又历经战乱,百姓们对家中增添人口之事自是喜不自胜。因此,幽州的药房里大多不卖避子汤药。沈幼薇只好从香囊里取出一些含有避孕药物的香料带上,只求能达到避孕之效。
做完这些,沈幼薇身体疲倦,躺在床上,这才慢慢睡去。
可谁知刚睡下没多久,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传来,沈幼薇眉头紧皱,心中火气顿生。仔细听去,竟是苏婉儿在吵闹。
她似乎在向忍冬讨要什么东西,而忍冬不肯给她。只听忍冬道:“那是我家小姐的嫁妆,为何要给你?你们府里要用什么人参与我何干?难不成我家小姐不嫁过来,你们便不用人参了吗?”
苏婉儿讥嘲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我不过奉太王妃之命,前来向你讨要她配药时须用的一棵百年人参,你就说了这一车轱辘的话。自古婆母生病,儿媳妇在床前侍奉汤药,那都是应当的。莫说是一颗不值钱的人参了,便是婆母用药需要心头血,为了全孝道,那也是不会吝惜的。怎么王妃出生中原礼仪之地,连个‘孝’字也不会写了?”
忍冬被苏婉儿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不过她,只能板着个脸挡在门前,横竖就是两个字:“没有。”
沈幼薇在房内听着,大概明白了一二。
原来是这苏婉儿瞧见了青鸾嫁妆里有一棵百年老参,便撺掇着太王妃找个借口来向自己讨要。忍冬说不过他们,便只能任由他们安个不孝的帽子。
这群人真是片刻也不让自己消停。
沈幼薇强撑着起身,穿戴完毕后便径直走了出去。苏婉儿与忍冬二人原本还在争吵,一见她来,都噤了声。
苏婉儿讥讽道:“王妃果真是好福气啊,青天白日的居然在屋子里歇息。就连太王妃病了都不去侍奉,太王妃治病需要用一味人参,恰巧王妃的嫁妆里有,你这丫头居然挡在门前不许我去拿,岂非存心要太王妃性命?”
“苏侧妃慎言,诅咒太王妃乃是死罪!便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太王妃金尊玉贵,若是因你的诅咒而抱病,你岂非要株连家族?”
苏婉儿不乐意了,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诅咒太王妃了?明明是你不想让太王妃好好的。”
“太王妃病重,可请府医已去看过了?若当真须用人参入药,我自不会吝惜。太王妃身强体壮,就算没有人参入药,换了寻常药物,这病三五日也尽可全好了。不知苏侧妃从何说起我存心想要太王妃性命一说?若是没有人参,太王妃便活不成。那岂不是说太王妃的身子早已不行,须得靠人参吊着才能活命。你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是诬陷,是诛心。”
“既这么说,那便是太王妃的身子没有人参也无什么大碍了,那我便不必担这不孝的名头了。”
青鸾的名声岂容他们玷污,当然了,青鸾的嫁妆也更不许他们动一下。自己怎么带进来的,等到功成那一日也必须原封不动地带走。
沈幼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苏婉儿,径直往前走。
“既然太王妃病了,那边多请几位府医一同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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