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多糟?”
“还不清楚,三队人马,如今只传回一个模糊的消息。”
“他们遇到了什么?”
“说不清,大凌河之东起了大片的雪雾,秘法传讯全断了,东出的队伍里有星象师以星轨成阵,传回了一个字。”
“何字?”
“龙。”
崇光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晨时。
天黑沉沉的,太阳如二十年来的每一日一样照常没有升起。
大凌河的浮冰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大凌河堡的主堡中,火把和秘法的光耀交相辉映,将狭长的走廊映照得比白昼还要明亮。
一行披甲荷刀的军将跟着员中年文士似的人物,疾步走过这道长廊,一边走,一边向那文士紧张地回报着。
靖海侯、蓟辽督师苏定安,领三品侯爵,镇守宁锦防线七年,未尝一败。
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听着那份只有一字的军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他走到长廊尽头,推开那道厚重门扉,那里早已被布置的烛火通明。大量参议官与文书在其中来来往往,在一张布满整面墙壁的地图上不住地标注着最新的位置。其中还有两员秘术师,他们施展秘法,维持着与前线和京城的联络。
“是李轻絮。三队人马中,只有她一人有这个能力,知道他们位置么?”
苏定安扫了一眼军事舆图,上面黑红两色的标记在大凌河畔泾渭分明。
战线平静,说明靺鞨人的大规模入侵尚未开始。
这些年,靺鞨人每次入侵必会携巨大的妖魔用做攻城手段,因而当最前沿的十二座堡寨失去消息,而钦天监又来员告诉他辽东有巨大妖魔出没,这位沙场宿将除了遣人配合之外,几乎第一时间便集结了自己麾下全部兵马。
三万战兵,六万辅兵,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