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禾有些着急,“你这么独自出来,郡主和郡马都会着急的啊!”
“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郡主他们都是讲道理的长辈,肯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她不希望看到嘉慧县主和父母吵架,浪费家人相处的宝贵时间。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能和家人相伴的时间少之又少。
如今多浪费一刻,未来便会多后悔一刻,子欲养而亲不待,永远会是心里最沉重的痛。
那不是一场下完就停的滂沱暴雨,而是人生中漫长的潮湿。
嘉慧县主见周云禾的眼眶隐隐泛红,赶紧解释道:“哎!打住,不是云禾你想的那样。”
“我来你这里,爹爹和娘亲都知道,我才没那么幼稚离家出走。”
听到嘉慧县主这么说,周云禾才终于松口气,“那便好。”
“不过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搬出郡主府?”
嘉慧县主耳根有些红,揪着裙角含混道:“没……没事。”
“是我每日要练功,但嘉垣过几日便要参加恩科,我不想打扰他温书。”
先前那次科考,因着三皇子作乱被废,朝中正是急缺人才之时。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筹备科举。
而且这次的科考不设置年龄限制,凡是有才之士皆能参加,嘉垣便想去试试看。
周云禾显然相信她说的,“确实,小郡王这时需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和放松的环境。”
以嘉垣的学识,参加科考金榜题名完全没有问题。
但他最大的问题是发挥容易受心态影响,只要能克服便能超常发挥。
“真的嘛?”沈知蕴的声音突然在她后面响起,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嘉慧县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妈呀!知蕴,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县主,知蕴一直都在这里,你没有看见嘛?”周云禾觉得奇怪。
要知道平日里,嘉慧县主可是最敏锐的,今日这是怎么啦?
沈知蕴却知道,肯定是因为嘉慧有心事,心里装着事自然不能一心二用。
“我……我可能走的太快。”嘉慧县主打着哈哈,极力转移话题,“我有点饿,咱们去酒楼啊!”
周云禾看向沈知蕴,那隆起的肚子估计走路挺费劲。
她贴心地提议道:“不用,我来做,后面有小厨房,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嘉慧县主自然没拒绝,想跟着周云禾进去,却被周云禾挡住。
“我自己就行,你陪着知蕴,她身边离开人我不放心。”
嘉慧县主自然也不想看沈知蕴出危险,只好妥协留下来。
见周云禾已经离开,嘉慧县主不等沈知蕴开口,便预判到她要说什么主动交代道:“打住。”
“我知道瞒不过你,我承认不打扰嘉垣确实不是我离开家的原因。”
沈知蕴早就猜到,“看来是孙淮清那书呆子惹县主生气啦?”
“也不是惹……”嘉慧县主不知道该如何说,“哎呀!总之我最近要和他保持距离。”
“不然,那些人肯定要拿他和嘉垣做文章,知蕴你也知道,他又被圣上任命为主考官。”
若到时候嘉垣凭自己的势力考中,肯定会被说走关系,还会污蔑孙淮清不公正。
嘉慧县主捧着脸,“还有你知道的,他是孙家独苗,若是入赘到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