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两眼三眼。
宫远徵就差把眼睛珠子粘在宫尚角身上了。
对于他哥的计划,宫远徵铁定是同意的,但是一想到后面要面对宫子羽,他还是感觉膈应的慌。
看着宫远徵现在的状态,宫尚角摇摇头,无奈的从宫远徵手中接过快要被他摩挲抛光的茶盏,然后顺手将它放在桌上。
“无锋是一定会被铲除的,到那时宫门子弟将没有禁令约束,远徵也可带着叶姑娘去外头走走,那时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宫尚角瞧了瞧窗外接着说:“我无意攀登权力之峰,只要有利于宫门,谁当执刃都可。”
话是这么说,但宫远徵一想到宫子羽从前那潇洒懒散的模样,就无法将他与执刃二字挂上钩。
“他……算了,懒得说他。”宫远徵将头摆向一边,好似在努力说服自己。
宫尚角伸手去舒展宫远徵紧皱的眉头,他知晓弟弟还是放不下,他又何尝不是呢,但有时理解并放手或许是一种解脱。
若是以前他恐怕还要花大把的时间去劝宫远徴,但自从叶棉之来了,弟弟的重心成功转到她身上去了,现在针对宫子羽只不过还是有气没发泄出去罢了。
不大打出手,对于宫远徵而言就已经不错了。
“现已知他是老执刃的血脉,如此就够了。”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将这宫门抛给他,你也不用忧心这宫内大大小小的事,你走你的桥,他有他的路,只要你过的好,哥就满足了,不要太过执着,这对你对叶姑娘而言都不公平。”
听着宫尚角意味深长的话,宫远徵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开口道:“哥,那他也是你弟弟了,日后你要如何与他相处?”
宫尚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迅速压了下去,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像兄长对待弟弟般与他相处了。”
“啊!”宫远徵惊愕地张大了嘴,他未曾料到哥哥竟会这样说。
明明……明明他才是和哥哥最亲近的弟弟!
宫尚角严肃而真挚地说道:“远徵何时听不出我的玩笑话了?在我这,没有谁比你重要,就算宫子羽也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优先考虑的对象。”
这话给足了宫远徵安全感,他微微仰起头,显然听到这话让他心情很好。
只要不抢他的哥哥和之之,其他的他就让让宫子羽那个废物,毕竟后面的计划还要靠这个所谓的执刃。
“那我就看着哥的面子上,去羽宫演这一出吧,毕竟我现在还是失踪人士,现在若有人怀疑也想不到我头上。”
宫尚角欣然应允,“过几日我会来接你的戏。”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
叩叩叩!
东躲西藏的避开了宫门的守卫,宫远徵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窥探后他敲响了一扇窗。
而房间内的金素犹豫了一下然后谨慎的打开窗,在看见宫远徵的那刻,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