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乞月受制,孟玄鱼全凭下意识飞速冲去,足尖踏过被泥水泡烂的落叶,抬手拔下自己发间的毛笔,左手两根手指一挥,笔尖顿时锋利如刀尖!
乞月双目翻白,魂魄几欲被薄红捏碎,孟玄鱼抬手要刺,右手却在无意识发抖。
她只迟疑了一瞬,薄红却已察觉到她的意图,眸光一凛,冷笑道,“一个恶鬼而已,他这样说我,你还护着。难道你和他关系比同我更好吗?”
肩头一震,飓风已将孟玄鱼整个人掀翻。
那乞月的魂核被薄红一捏,周身已溃不成军,成了个软绵绵的东西。
薄红提着他的脚摇晃不止,疑惑地问,“和离书呢?你放在哪里?”
孟玄鱼飞速掠过两侧的枝叶,单手捞住旁边的一根树干,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弹向薄红,无声默念道,刺下去,刺下去,刺下去。
她双手高举,紧闭着眼睛,正欲下定决心竭力一刺,身形却在接触到薄红的前一瞬被链子刀拦腰一截,径直飞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一声“你儿子怎么偷袭——”还没喊完,人已经滚出很远去了。
林间鹊鸟四散,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被清出一条路来。
孟玄鱼数不清自己滚了多少圈才停下,她满脸都是被灌木划出的血痕,还吃了一嘴的泥沙,颇为狼狈。刚要起身,奎木狼却已窜出密林,扑过来将她死死按住,没半分犹豫,手起刀落,孟玄鱼猛然侧头,险险躲过一刀!
半口气还没喘匀,奎木狼拔刀再刺,孟玄鱼再躲,又刺了个空。
这次奎木狼学乖了,直接将刀尖对准了她的眼睛。
孟玄鱼命门正在鱼尾处大穴,此时被他用脚压住,丹田难以聚气,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心知这次在劫难逃,只好叹口气道,“我与你无冤无仇。”
刀尖嗡一声落了下来,只差分毫便可落入孟玄鱼眼球之中,但她面色淡漠,连眼都未眨一下,“星君,你我素昧平生,你干嘛非要杀了我?”
奎木狼握着链子刀的手还在发颤,他怒道,“我就是讨厌你,我天生便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是这四方六道中最最可恶、最最坏的人!”
孟玄鱼道,“不讲理。”
二人正僵持之际,一道雪白的刀光自上方砍来,正中奎木狼后心,飞溅出的刀气险险在孟玄鱼发顶擦过。
剧痛使奎木狼憋红了眼睛,立刻下手横劈在孟玄鱼肩头,但刀刃才划破皮肉,他便已被薄红提着头发击飞了出去,在灌木丛间滚作一团。
薄红恶狠狠将他的脸全部按进泥土中,杂草、灌木、细小的石块顿时涌入鼻腔,将要窒息,奎木狼竭力反抗,却始终无法挣脱,整个人身上像背了块万钧巨石,压得他肋骨断裂,剧痛难当。
乱打乱挣间,奎木狼突然感觉到大片滚热的血落在自己脖颈里,顿时烫得他不敢再动。
“弄丢和离书的事我还未找你算账。”
薄红裹住面孔的黑布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颤,他眼角飞红,五根长指僵硬如铁,“至于孟玄鱼,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轻举妄动。”
“……听不懂我的话了?”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几乎将奎木狼的头骨捏碎,奎木狼被掐得脸上爆出几道刀割的血痕,双目翻白,冷汗涔涔,不住挣扎哭喊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他将要断气,薄红才慢慢停住了手,将奎木狼随手抛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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