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上几人都凶气萦绕,分不清是神是鬼,但能够与薄星君混在一起,想必都是名义上的神明。孟玄鱼定了定神,竟望不清哪一个才是薄红。
她平声问,“说什么呢?”
乞月道,“大人听不见?”
孟玄鱼张了张嘴,仿若无事道,“我是个聋子。”
这番听着就是唬人的说辞乞月显然是不信的,但还是将自己的听觉分了一半给她。
山间风大,他也不能够听得十分真切,只有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传来,只好凑得再近些,到最后都快落在黄金台上了。
孟玄鱼道,“你不如直接把耳朵贴在他们嘴上去听。”
乞月讪讪,“若离座主那么近会被斩成碎片的。”
“你,去切几根葱来。”说话间,乞月耳中传来个稚嫩小童的声音,大抵是脾气不好,本来是使唤旁人去做的,才等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自己上手,怒道,“都走开,我自己切。”又骂骂咧咧,“全是废物,都瞎了眼了,选你们那么笨的来,黄金台怎么不将你们全压死。”
传来菜刀剁在砧板上咚咚咚的声响。
又过了半刻,那小童吵嚷道,“去看看,油烧开了没有?是不是燃起来了!哎呀,你们好没用啊。”絮絮地撒娇,“薄星君,别要他们了。”
他道,“葱姜蒜都备好了,皮毛什么时候刮一刮,可以下锅了。”
原来方才远远观望到的并不是凶气,乃是油烟。
孟玄鱼面无表情道,“原来今年要考厨艺。”
那个她想要偷偷观望的人,终于在此刻开口,“谁许你用油煎的。”
孟玄鱼抓住了袖子,又听见那人道,“葱姜辛辣,不如水煮,原滋原味。”
黄金台上,一个黑发红衣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去,在滚热的油锅间用手指轻轻一荡,如同触碰冷水般轻易,正是薄红。
他双手被锁链束缚,以数条黑布紧紧覆面,缠住双眼之下的脸庞,唯有一双瞳孔竖直,野兽般闪着璨璨金光。
薄红收回手,抬眼道,“你说是也不是,大人?”
目光仿佛穿透孟玄鱼藏身的法罩,定定落在她身上。
孟玄鱼正听着,陡然与他目光相接,只是不解,“怎么看见我的。”
顿了顿又反应过来,他只是恰巧看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今晚这场酒宴,还缺个像样的主菜来撑撑排场。”薄红抬手指了指重新架起的锅,道,“水煮刁星君,好稀罕的一道菜。”
“不过得先用酒洗洗他黑透的心肠。”
薄红满面恶意,将左手边一只白瓷酒壶抛出,重重砸在女宿星君身上,泼了对方满身呛鼻浓醇的酒液。
他袖间的锁链生了锈,随着动作铮铮作响,而面罩之后,薄红的声音似有笑意,“若能够吃上北方玄天女宿星君的一片肉……”
话说了一半,薄红的呼吸猝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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