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如风般闯了进来,大理寺卿何胜冶的第一反应,便是要让狱卒上前拿人。
欧阳青衣眉头微微蹙了蹙,冷不防出声,
“慢着!”
他毕竟是大理寺的二把手,他话一出,几个正要上前拿人的狱卒便顿在了原地,一脸犹豫。
见他开口,不等问清楚他的意思,何胜冶面色便瞬时一青,不满的看着欧阳青衣。
“欧阳青衣,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非要帮着外人与本官做对不成?”
欧阳青衣和何胜冶两个人向来不对付。
但今日,他本不欲与其发生争执,他开口阻拦,仅仅只是想将大事化小,但不曾想,这何胜冶心眼如此之小,竟然直接就将火气转移到了他头上。
真是好脾气惯的他。
欧阳青衣冷哼一声,当下也不打算给何胜冶留面子了。
“寺卿这话,我可真是听不懂,你姓何,我姓欧阳,何时就成了自己人了?同僚一场,我以前只知寺卿办案能力一般,直到今日,才知道,寺卿这胡乱攀扯亲戚的本事倒是一绝。”
欧阳青衣话落,一旁,不知道是谁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脸色憋的铁青,何胜冶冷眼扫过去,止住了那人的笑声,随后神色愤然的看着欧阳青衣。
“欧阳青衣,你别给本官扯别的,本官早就下过命令,不准旁的人触碰死者尸体,你身为大理寺少卿,官阶比本官低上一级,你却以下犯上,公然违背上司命令,你说你该当何罪?”
欧阳青衣闻言忽然低笑了一声。
“该当何罪?哈哈,我的确有罪,我罪在明知上司结党营私,玩弄职权,以身犯法却没有及时加以劝告和警醒,的确有罪,好在寺卿大人提醒的正是时候,现在也还不晚,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亲自向皇上陈述请罪。”
言罢,欧阳青衣一甩衣袖,当真有破釜沉舟的气势,何胜冶心里一虚,瞬间就慌了。
“欧阳青衣,你休得胡言乱语,本官自认为每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何时就做了你口中的那些个事了?”
欧阳青衣微微侧头,目光讥讽的看着他,
“不否认,寺卿大人够稳妥,够谨慎,所做之事,所办之案,都是按照着规定的流程来的,但是,寺卿大人,你扪心自问,如果有心要查,你所经手的那些事,有多少,是经得起推敲的?”
何胜冶脸色慕的一白,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欧阳青衣,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但是,却拿他实在没有办法。
虽然欧阳青衣官位比他低上一阶,但且不说欧阳青衣办案能力如何,手中有无他的把柄。
光凭欧阳青衣的祖父,是临安桃李宫的宫主,是这天下文人学士之首,他欧阳家一门半数之人皆是当世大儒,天下文人学子所追捧敬仰的这一点,只要桃李宫一日不覆灭,他便一日动不得这欧阳青衣。
两人此番交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明显是何胜冶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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