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仙,有凭记载。”
永安城,朝砚酒楼,座无虚席,站无立脚。所有宾客皆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的那名说书人。
只见那说书人,胡须往上一翘,右手朝上一扬,张口便道:“昨儿说到那白牡丹险被火龙真人糟蹋,幸得纯阳祖师及时相救,从此二人如胶似漆。”
“今儿,接着上回书说,说那白牡丹实则是那天上牡丹仙子所化……”
说书人在台上说的唾沫横飞,听书人在那台下听的津津有味,唯有酒楼里那一名守在门口的毡帽小厮听的几打哈欠。
小厮名叫陈岁安,是这间酒肆的跑堂。
他打哈欠实不是因为他犯困,而是因为他听的无趣。
“岁安哥!”一声吆喝忽而将陈岁安从无趣中叫醒,一名乞丐打扮的少年正一脸欢快的向他跑来。
小乞丐跑至陈岁安面前,并在陈岁安诧异的神色下自怀里掏出一块大泥巴来。
将大泥巴递到陈岁安面前,小乞丐笑嘻嘻的说道;“叫花鸡。”
“叫花鸡?”盯着眼前的大泥巴,陈岁安眼睛先是一亮,而后才用一种狐疑的语气向小乞丐问道:“狗蛋,别告诉我,这鸡又是那王瘸子给你的?”
“是啊,就是城东头那个开杂货铺的王叔给俺的。”
听着狗蛋这番对王瘸子的改口,陈岁安奚落他道“呦,你这家伙都改口叫王瘸子王叔了?什么时候改口叫那王瘸子一声爹啊。”
“叫他爹?”听着陈岁安这明显的讥讽,狗蛋涨红了脸道:“岁安哥,你可别说笑,就是俺想,王叔也瞧不上俺。”
“这么说来,你还真想认这门亲了?”瞧着狗蛋那一张红脸,陈岁安换了语气向他提醒道:“狗蛋,这天上可没有掉银子的好事,对王瘸子,你最好多个心眼。”
得了陈岁安的教训,狗蛋也不生气,认真说道:“俺醒的岁安哥,对王瘸子俺一定多个心眼。”
“嗯!这鸡你留着自个吃吧,酒肆里管饭,我一会跟堂吃就成。”
狗蛋比陈岁安小了三岁,是个孤儿,当年永安城里闹饥荒,若非陈岁安他娘给狗蛋一口吃的,狗蛋早便饿死大街了。
所以,于狗蛋而言,陈岁安母子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自然亲近。
至于陈岁安他娘,他娘是永安城里春风苑的酒娘,至于陈岁安的父亲,怕只有陈酒娘自个儿知道陈岁安他爹是谁。
酒楼里,说书人已说到了末尾,随着他那评堂木往那评桌上一拍,今儿说书结束。
宾客们开始意兴阑珊着散场,陈岁安撇下狗蛋开始进去收拾。
狗蛋见陈岁安要忙,便也忙去了。
说书人名叫裴以东,是岁安娘年轻时的熟客,陈岁安曾一度以为这裴以东便是他的亲爹。
因为,他与这裴以东的左眉角下都长着一颗米粒般大小的黑痣。
“裴爹,今儿又赚了多少?”
如往常一样,陈岁安一边收拾着酒桌一边张头向裴以东询问。
“谁是你爹,你个小崽子可别瞎叫。”裴以东也如往常般一边咬着碎银一边向陈岁安骂道。
“说真的啊!”放下碗筷,陈岁安快步走至裴以东前,并一搂他的肩膀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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