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俩劝都劝不住。
我这也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孩服气,我要是像她这么喝酒,非得把肝子喝废了不可。
听银铃儿说,她打小就被奶奶丢进蛇窟训练蛊术,毒药当成饭吃,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一点点酒精根本不在话下。
这个长相娇美可爱的女孩,豪爽大胆,什么话都敢说,她告诉我们,她们那里的人结婚娶亲必须得拦门酒,如果喝不过拦门酒就接不走新娘子。
而她因为特别能喝,导致他们那片山里许多寨子的男人都没能过了她这一关,她也没能嫁出去。
这一趟出来,除了消灭那颗死人头找到我爷爷以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找到一个能喝过她的男人,然后把自己嫁出去。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附近几个桌子上的小青年听到后纷纷跑到跟她敬酒。
结果这群有意调戏银铃儿的小青年,都被她喝的呕吐不止,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喝的五迷三道,什么时候回的家我都有些不清楚了,晕晕乎乎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看了看四周,屋子里简陋,只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个老旧台灯,床上罩着有好些破补丁的白纱蚊帐,这好像是我爷爷的房间。
院子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听起来是谢膀子和银铃儿的笑声。
我起来想要给神像上三炷清香,只见香炉里正插着三柱燃了半截的香,看来是银铃儿懂得规矩,早就上了香。
见我醒了过来,二人给我打招呼,谢膀子围了花围裙坐在水管前打磨着切菜刀,银铃儿站在水槽前摘洗蔬菜。
“七哥,这把刀连姜片都切不开,还有灶上锅里全是黑灰。”谢膀子向我发着牢骚。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走到水槽前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打着哈欠说道:“我自己一个鸟人,不值当的动锅灶,我都是等跑村的卖货郎来了,从他那里买一堆油条馒头咸菜什么的。”
还有那个突然来认亲的银铃儿,也向我抱怨起来:“茅七,你家好穷,连一块肉都没得,害得我只能摘些菜叶喂我的小花,你快点拿钱出来去买肉。”
他这话刚说完,那堆摘下来的烂菜叶堆里就钻出来一个五彩斑斓的毒蛇,嘴里还衔着一块烂菜叶。
我有些不乐意了:“昨天你自己一个人连吃带喝花了两百块,我哪里还有余钱买肉吃,就连你们摘得蔬菜都是隔壁邻居家送来的。”
“不对吧七哥,昨天夜里我见你付钱的时候,兜里不还有两张红票呢?”
谢膀子一脸认真老实说道。
“道爷长这么大,就这么两张存款,你他娘的还盯着,你他娘的还有点人性吗?”我抬手往谢膀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简单吃过午饭后,我带着银铃儿到爷爷的坟前磕了个头,她照着他奶奶的遗愿,将那张带来的老照片烧给了爷爷。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正商量着如何在山里寻找到那颗会飞的死人头,找到后如何将它消灭。
在这方面同样会巫蛊之术的银铃儿就显得专业很多,他跟我们说,那颗死人头白天出不来,若是被太阳光照到,那颗死人头就会化成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