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慕青错愕抬眼,同楚心笑吟吟的眼撞上。
他心口一跳,热意骤然窜上来,将他脸颊给染红。
“陛、陛下……”他磕磕绊绊地开口,舌头绕半晌却不知该说什么。
楚心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笑意愈发明灿:“怎么,姚卿不愿意?那在你找来满意的人选前,孤便只能继续宠着兰君了。”
话语间,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姚慕青脸庞通红,心中挣扎许久,最终宛如视死如归般道:“如、如果陛下一定要,臣、臣愿意为陛下分忧。还请您远离兰君,免得伤到自己。”
“真愿意?”
“愿、愿意的。”
看着他这副紧张又局促的样子,楚心唇际弧度扩散,心情愉悦。
她笑道:“算了,不逗你了,孤同你开玩笑的。兰君的事情,孤自有分寸,不会给他机会做什么。”
“……啊?”
姚慕青懵懵抬头,看着楚心恢复清明的笑眼,心里缓慢松下口气。
但不知怎么,内心深处却又生出一点失落来。
他忙垂下眼,不敢再看楚心,仓促道:“既然陛下心中有数,臣便不多言了。臣告退。”
楚心鼻间“嗯”出一声,见他落荒而逃,不禁摇摇头。
……真够胆小的。
百无聊赖地翻起奏折,她发现老臣的奏折中也有诸多提醒之言,委婉劝诫她要多多做事,少在后宫逗留。
总之,是要她尽量少靠近容宁。
楚心便想着,不如先冷几日,结果当晚,容宁就主动来到养心殿外求见。
像是算计好的一样。
“那便让他进来吧。”楚心懒洋洋道,“病恹恹的,难得他一路过来,至少让他进来暖暖,免得又病倒了。”
齐福出去传话,请容宁进入殿中。
一身宽袍罩着他,更显他身姿单薄孱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
面色倒红润了些,不似前几日死气沉沉。
在她打量容宁时,容宁也在打量她。
楚心方沐浴过,单薄蝉衣勾勒出她玲珑身躯,修长发丝随意披散着,衬着她脸庞白皙明艳,在烛火映照下略显朦胧。
容宁低垂下眉眼,规矩地将视线落在脚尖,没有多看。
“站在那里做什么?”楚心慵懒靠着榻,笑意闲散,“几日不见,兰君倒和孤生分了。”
容宁温顺道:“没有陛下命令,臣不敢随意靠近。”
看来是记得第一夜的教训。
“怕什么,孤不罚你。”楚心懒懒坐直身,抻抻手臂,“会按摩吗,过来给孤按按。”
容宁这才挪动脚步,上前坐在她身侧。
他按在楚心双肩,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白皙侧颈。
不期然便回忆起那夜,他曾埋守在她颈窝,那股恬淡气息似乎跨过时岁,在他此刻的鼻息下萦绕。
“兰君……”
楚心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将容宁思绪瞬间拉回。
“你还未说,来见孤是为何事。”
容宁微微翘动唇角,将所有旖思都藏下,温声道:“臣自觉身体爽利许多,已能够侍奉陛下,因此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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