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多年的家伙，果然聪明……
想看吃瘪没成，沈秋凌倒是清晰地认知到了他的聪明之处。
哪怕不懂阵法，也能从鬼魂的行为模式上倒推出来他们的行事逻辑，进而推理出阵法的作用。
至少他这一路上是有动脑子的，所以沈秋凌才愿意让他跟过来。
只不过因为缺乏对阵法的了解，所以谢青元的分析推断还是有错误的地方。
“不愧是师兄，大半所言不差。”对于谢青元几乎正确的推断，沈秋凌也不会吝惜自己的夸赞，“只是你所说的有一点不太对。”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沈秋凌等人已经到了下一个阵眼的所在地。沈秋凌只能先将这个话题放下，迅速取出空白的符纸画出一张隐形符后，交给谢青元帮忙贴好，再前往下一个阵眼的所在地。
“我说得不对？是哪里不对了？”在刚才贴符的期间，谢青元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推理，并没有发现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主动询问。
因为本就是要告诉同伴的情报，沈秋凌没有迟疑地进行了解答：“这阵法即便被破坏，短时间内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城里的鬼魂，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遍布满城的阵法，实际上只是个框架，只要关键的部分不出问题，那么即使阵法被破坏，那就不会出什么乱子。”
“阵法是框架，破坏了不会出问题？？？”既不懂阵法也不怎么愿意动脑子的朱清瑶迷茫了，“这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城里鬼魂守护阵法，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前面引路的邵寒烟默默地听着身后的动静，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露出其他明显的情绪。
沈秋凌也不恼，毕竟到了这个地步，就不是他们能够猜想出来的了：“是这样没错，鬼魂们这般拼死守护阵法，对他们自身来说确实是没有意义的。”
“哪怕关键的部分出了问题，造成的后果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拼死守护阵法，完全是他们自愿的行为。”
沈秋凌说到这里，谢青元忽然灵光一现，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难不成阵法被破坏，实际上受影响的，是整个修仙界？”
“啊？”朱清瑶没能理解，但是听到谢青元这么说，也感觉到了这件事背后的重要性。
预料到了谢青元会猜出来，沈秋凌点了点头：“这道阵法实际上是个封印，最为关键的阵法应该就布置在临江城的中心。一旦关键阵法被破坏，修仙界很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城里的鬼魂们才会自发守护阵法。”
朱清瑶大致听懂了沈秋凌的意思，花了好一段时间消化刚才的消息，渐渐地理清了思绪之后，不受控制地大喊起来：
“所以这满城的鬼魂，实际上对修仙者没什么敌意吗？！”
怪不得洪门殿弟子驱散鬼魂起来那么悠闲自在，每一个人受伤，因为鬼魂们根本就没想认真攻击他们！
只不过他们想要摧毁封印阵法，鬼魂们这才展现出了强烈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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