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只是开了一个玩笑,狐狸,你最好别在这里瞪着我们,你在那里藏了什么东西只有你知道,现在赶紧过去看看或许还有机会补救。”格林德沃抱着胳膊靠在花园小桌上,懒懒的说着。
在哪里藏了什么东西?
无非是一些幻想和旖旎,一些只敢深埋心底不敢透露半分的大梦一场。
虽然不至于让教授和他生气,但是……威利洛紧了紧拳头,转身就走,地上的分身缩着尾巴狐狐祟祟的跑回了庄园。
威利洛很快就赶去了巴黎唐人街,在那栋别墅前,他看着门上悬挂的宫灯,贴在门上的大红喜字,微微地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进去,满院子的的红色鸢尾花随着风歪了歪头。
红色鸢尾花不算常见,威利洛也是精心培育了多年才养出了满院子的红鸢尾。
红绒的地毯有些杂乱的铺在地上,威利洛看着满院的红,有些失魂落魄的皱着。
教授会怎么想?
那个放在房间里的玉雕被发现了吗?
教授会怎么说?
会觉得……难受吗?
在传统的中式婚礼里都是女性才会盖盖头的,前段时间教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于中式婚礼很感兴趣,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教授还是很清楚的。
传统的中国婚礼本质上带着对女性那一方的歧视,传统的懂烦人呢来看没什么,但是在英国长大的教授很可能会觉得难受。
威利洛顺着红毯走到了排满了桌子的小院子,看着空空的圆桌,揉了揉眉心,顺手拿起了桌子上准备的酒,仰头喝了大半。
上好的云璃醉刚入口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后面就会觉得越来越飘。
饶是当年全盛时期的青禾也只敢一次喝一小壶,威利洛倒好,仰头就喝进去了半坛。
威利洛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踩着虚步子,顺着红毯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他精心布置的婚房爱巢前。
门上的喜字有些歪了,威利洛伸手想扶正,但是却发现喜字牢牢地粘在门上,动不了分毫。
西弗勒斯在威利洛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站在窗口上看着威利洛惶惶不安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他觉得威利洛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个毛病还真是难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因为总是威利洛在追着他跑?
西弗勒斯靠在窗户上,看着威利洛仰头喝了酒,然后晕晕乎乎的就上来了。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那酒劲儿这么大的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
西弗勒斯一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威利洛就扑了进来,身上带着浅浅的酒香,有些茫然地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喝醉了?’
威利洛看了教授很久,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惹了教授生气,于是张口就是“对不起,教授我错了。”
准备给威利洛倒点醒酒茶的西弗勒斯闻言看着威利洛,有些好笑,“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威利洛茫然地看着西弗勒斯,被酒精染坏了了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