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裴灵映跟施颜打过招呼出了门。
何铎的府宅在西街尽头,西街和北街毗邻,裴灵映越过两条街,很快便看见了何宅。
何宅是一个一进院落。进门可见一座正房,正房共三间,左右两侧各有一间耳房。
中间那间正房灯还亮着,窗户上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裴灵映飞到那间正房的房顶,掀开一块瓦片,昏黄的灯光溢出,照亮了她的脸。
仔细往下瞧,见一个年轻人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字,左手边堆满了书页。右手边前方放了一块砚台,里面的墨汁快要没了。
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裴灵映将瓦片轻轻合上,从房顶跃下,来到门前。她微微推了下门,房门竟然没锁,门直接被推动了。
陈旧的大门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轻响,裴灵映懒得遮掩了,顺势将门彻底推开。
这下,“嘎吱”作响的大门引得书案前的年轻人抬起了头,他见到一名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进了屋,当下便要叫出声。
“有刺...”
西街住了许多官员,这条街每晚会有官差巡逻,他若是叫出声,将官差引来就麻烦了。
裴灵映身形迅速闪过去,越过书案,俯身抬手将何铎的嘴唇捂住。
何铎一时噤了声,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仰头看去才发现这是只女子的手。
裴灵映看着他说:“何大人,我不会伤你,只是想问大人一件事。可以吗?”
“你若是叫出声,我就只能对你动手了。”
何铎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裴灵映将手缓缓放开,换成右手剑横在他的脖颈。
何铎端坐在书案前,轻声问道:“姑娘所问何事?”
裴灵映:“两年前,那位裴状元因何犯了脏罪?”
“姑娘问的可是裴朝晞?”何铎反问道。
裴灵映点头。
何铎缓缓道:“裴朝晞收受书院学子张羌黄金二百两,答应为其介绍科举替考考生。后来张羌迷途知返,上御史台举报了裴朝晞。因替考之事未发生,便判裴朝晞以坐赃罪名被流放岭南。”
裴灵映一字不落听完这番话,原来是犯了此种罪行。不过,阿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何铎见眼前女子眼神复杂,眸底情绪翻涌,心中猜测她可能和裴朝晞相熟。
裴灵映再次问道:“裴朝晞的案子是谁审的?证据是什么?”
何铎道:“是孔左大人审的。证据是在裴朝晞家中搜出来的黄金,张羌的指控,以及二人签了名按了手印的字据。此案证据确凿。”
“多谢何大人。”裴灵映见他一五一十将案情如实告知,心中感激不尽,“今日之事多有冒犯。”
裴灵映将软剑放下。
何铎见这姑娘讲礼节,于是说:“姑娘,下次若是这种事,直接上门拜访即可,本官知无不尽。不必扮作刺客模样,免得引起误会。”
裴灵映见何铎长了张周正清秀的脸,眉眼深邃,说话有板有眼。家中清廉,倒挺适合做监察御史。
“多谢何大人教诲。下次如有需要,我必礼貌上门。”裴灵映说。
说完,裴灵映离开了屋子。
何铎见那姑娘如同一阵风似地走了,继续拿起笔写字。
半刻钟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何铎抬起头,又见一个侍卫穿着的人进来。
今夜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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