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映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来到那间厢房前,轻轻推了推门,没推动,房门从里面拴上了。
她抽出腰间软剑,从门缝中插进去,挪动门内木栓。
片刻后,房门打开。裴灵映听到一道细微的呼吸声和一道如雷般的鼾声。
她走近了,瞧见卧房床榻上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满脸坑坑洼洼张着大嘴鼾声不断,女子花容月貌皱着眉头睡得不安。
粗略看去,男子的年纪可以做这女子的爹了。
那小厮没骗她,这确实是县令的厢房。床榻上应当是县令和他的小妾了。
裴灵映抬手敲在女子的后脖颈,让她彻底昏迷。接着,一脚将县令踢下床。
县令摔下床,瞬间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向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脖间传来一丝凉意,低头一看,见到一把薄薄的剑。
他瞳孔睁大,顺着剑往上看,这才看见眼前站着个着夜行衣的黑衣人。
“你...你想干嘛?”县令吓得发颤,“本官可是...包梨县令。”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耍官威呢。裴灵映将软剑贴在县令的脖间,来回滑动。
县令只觉脖间凉得像是有一条蛇盘踞在那吐信子。
“侠士,你想干什么?你说,本官都答应你。”县令肥胖的身躯微微发抖。
裴灵映缓缓说来:“在下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我问,你答。”
“好好好。你问。”县令垂着眼帘时刻关注脖间的剑,生怕它一不小心就割了他的喉咙。
“你和元宝山的山匪是如何勾结在一块的?”
县令听了,脑袋里嗡一声。她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
他顿时联想到元宝山山匪被灭一事,反应过来凶手就是眼前这名黑衣女子。
“你说什么本官听不懂。”
“听不懂?”裴灵映的剑蹭了下县令的脖子,一串血珠冒出。
痛感是能折磨人的,县令只觉脖间湿漉漉,血珠流到肩头在白色中衣上染出一点红。
他终是忍不住改口道:“我说,我说。”
“五年前,山匪出现,我本想将他们剿灭,可那山匪潜伏在山中着实难攻。后来,我上报朝廷,希望派人下来协助剿匪。”
“可上面的人说,山匪合理利用起来,也不算一件坏事。”
“于是,我便与山匪达成了协议。他们按期给我一笔银钱,不进城伤害百姓,我便答应不动他们。”
“这些年来,山匪们便只在元宝山活动。”
裴灵映问道:“那些银钱被你一个人吞了?”
“不是。”县令说,“山匪给的银钱,我要分七成给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是谁?”
县令摇摇头:“这个我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裴灵映闭了闭眼,忍住将要割他脖子的冲动,追问道:“两年前,山匪抢了一箱黄金这事你可知晓?”
“黄金?什么黄金?”县令疑惑道,“只要银钱给到位,他们的事我向来不管。”
裴灵映垂下眼眸,看来他并不知晓两年前山匪劫父亲镖车一事。
官场这些事她管不着,交给那位太子殿下吧。
手起剑落,剑柄敲在县令脖颈,人晕了过去。
*
日头从东边升起唤醒整座城池。
一大早,裴灵映和施颜退房牵马出了客栈,街头依旧熙熙攘攘。墙上那些寻找剿匪英雄的告示倒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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