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虽有私心,可私心里想的我们顾家,虽然对不起钦哥儿,但是总体来说都是为了顾家的将来。而且无论其中有多少蹊跷,侯府嫡女是我们顾家高攀了!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这门婚事还轮不到钦哥儿呢!”
旁边坐着的赵氏听到这不要脸的话,一脸震惊,急忙忙站起来质问:“大哥,我们顾家也是百年官宦世家,清流门第,祖父也是官居一品,曾是帝师,何至于到了卖儿求荣的地步!”
“顾家儿郎自小苦读诗书传家,学的是济世为民,何至于靠这裙带关系!你不觉得你太会钻营了吗?”
“不然这婚事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给你家大哥儿留着?毕竟顾家嫡长房嫡长子,更配得上高门贵女呢!”
说完这话,赵氏瞥了一眼坐着的大房夫妻,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顾显仪听了这话,脸上浮出怒色,伸出右手一把拍在茶几上,呵斥道:“这是关于顾家前途的未来,岂能看个人意愿!别人就认定了钦哥儿,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二夫人讥讽的笑出了声,接话道:
“我可是听说当初说亲大哥儿的时候,大哥你可是迟迟下不来决定,这怎么到了我家钦哥儿,大哥你就忙不迭的上赶着答应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心疼!反正这婚事我们二房不同意,你们谁爱娶谁娶!”
顾显仪被说中心事,脸色铁青,像打翻了调色盘样,脸上浮现出心虚、羞愧、痛苦。
“你…不可理喻”,他伸手指着赵氏,迟迟说不出一句话,完全拿她没办法。
顾老太太看着下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感觉心酸,曾几何时,顾家也是其乐融融,兄友弟恭,怎么就能到这种地步!
遂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劝说:“不要吵了,你们也不嫌丢人!”
“老二媳妇刚回来,钦哥儿还在休养,你先去洗漱,再去看看钦哥儿,安安他的心。老大媳妇路途奔波劳碌,回去休息吧!至于老大,你跟我过来!”
说完,唤了傅嬷嬷进来送人。
老太太发话,顾大夫人周氏跟顾二夫人赵氏只得退下,临走时周氏还给顾显仪使眼色,但是顾显仪没有理会,气得她脚步都快了起来。
赵氏也是冷哼一声,谁都没理,向着松竹院去了。
只剩下顾老太太跟顾显仪两母子。
“这事确实办得不太地道,赵家知道了,还有得闹呢!”
“这是我顾家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顾显仪嘴硬道。
“你呀你呀……你以为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何必要自欺欺人!”
“你就是欺负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投鼠忌器罢了!”
顾显仪显然被说中了心思,眸中心虚一闪而过。
顾老太太看着他,不明白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吗?风光霁月的谦谦公子,也可以成为一个追名逐利的世俗人!
她想了良久也想不通这道理,只得两边安抚,儿女都是债啊!
“你升迁那个事,我这边已有主张,等着过年后京里的回话,钦哥儿这婚事你也不用管了,我已经捎信叫你姑母上永平侯府去退了,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母亲,你怎么擅自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