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仔细吗？药店里每天人来人往，你怎么就一眼认出来？”
“她碰倒了东西，洒了一地的水，都是我收拾的，我当然能认出来。”
店员害怕又不敢不说实话，绞尽脑汁的回忆：“那时她穿的就是一身皮衣，又冷又酷。”
宋怀锦后背轻轻向后一靠，他能看出来店员没有撒谎，挥挥手自有手下人把他带下去。
“你们都退下吧。”
宋怀锦揉揉眉，对于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居然是她，柳若是他最信任的手下，能力出众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派去照顾任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亲口问问她的。
宋怀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柳若，来一趟。”
柳若刚收拾好自己准备去照顾任月，就接到了电话。
她了解他，知道这样的语气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及多问就匆忙赶到。
进了办公室，先看见宋怀锦平安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松口气：“宋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怀锦看了她良久，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她，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只是还差一点证据，想起从监控录像中看到的她把药扔到了后备箱，眼神一挑，身边站着的人离开下楼。
宋怀锦得以正视柳若：“你对任月，怎么看？”
柳若想了想：“很单纯善良，每天无忧无虑的。”
宋怀锦手指敲打着桌子：“那你觉得，让她怀了我的孩子怎么样？”
柳若能看出他眼神中的认真之色，她更加谨慎的思考，一字一句都出于为他考虑。
“如果有孩子，我不建议养在任月身边她太单纯，而以后的孩子如果继承您的位置，不适合这样的性格。”
宋怀锦的目光又沉又冷，如一块庞大的寒冰，压的人呼吸间都是冷气干裂着喉管，缓慢道：“你说的不错。”
然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
手下进门，连看都没看柳若一眼，手里拿着几个绿色的胶囊：“在后备箱翻到了。”
宋怀锦点点头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手腕一动就翻出一只手枪，对准了柳若：“还记得我把你派去照顾任月时，说过什么吗？”
柳若即使被枪口对着，也没露出什么异样，平静而干脆的回答他：“您说任月是您的命，要我豁出一切保护她，照顾她，满足她全部需求。”
“你没做到。”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到柳若身上，她抬起头：“您的命令我从来都不会做不到。”
“监控录像显示，有人在昨天从吴家出来买了一瓶避孕药，然后我在家中发现任月的维生素被替换了，避孕药在你的后备箱被发现。”
“还有你自己说的任月一直在家里休息，家里只有两个人，任月或你。”
宋怀锦的枪口一点点移动到柳若的太阳穴。
柳若皱着眉大脑努力分析宋怀锦话语的含义，不自觉想起昨天任月的循循善诱，调高温度……为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再开口。
“砰——”
宋怀锦手里的枪还在散着余热，柳若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板上，命中太阳穴瞬时毙命，她连不甘愤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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