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当然认得出之前刺杀他的人，平静地看向任月：“是这样吗？天使的血。”
任月慌乱：“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字一顿：“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以为你是因爱生恨在报复我，结果......”
司钰微微自嘲的笑了：“你比我想的更知道怎么活下去。”
任月受不了他带着刺的话，不打自招：“不是的，我想留住你和宝石没关系，因为我爱你而已，不是因为我贪钱，我......”
她越说越心虚，在司钰现在已经没有波动干净明澈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去拉他的手：“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低沉的音色，平静的语气。
“天使爱世人，作为天使，我原谅你。”
可任月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作为司钰他不原谅。不原谅她以爱为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伤害和蹂躏。
司钰坦然的抽出手，看向沈上行：“我和你走，别为难她。”
沈上行微微挑眉：“如果不是她，你不会暴露，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你不想报复？”
“贪婪是原罪，作为天使，我理解。”
他把张嘉与扔在地上的金币，交到任月手上。
“作为司钰买了一个好价钱，偿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之间只剩下最初的救命之恩，再无夫妻之情。”
张嘉与走上前，喂司钰喝下了药，他缓缓闭上眼睛，翅膀无力的搭在地下失去了意识。
沈上行走过来，向她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姜汤。”
任月没搭他的手，自己起了身：“你那点力气拿来走路吧，别用在绅士风度上。”
他微笑道：“多谢关心。”
沈上行单独准备了马车给她，她在里面换好衣服。端着温热的姜汤拉起帘子看外面森林的风景。
天使再无害也掩盖不了骨子里与世人不同的高高在上，女孩再深情也改变不了孤苦为生的凉薄自私。
没有她，没有司钰，这个时空也是悲剧，这不够浪漫梦幻，却现实到让人想弃剧。
为了照顾沈上行不能在外长时间奔波的身体，马车很稳也很快没多久就回到了沈家。
沈上行早已经布置好了一个牢房，层层叠叠的咒文散着金光，修复着司钰的身体，也困住了他的自由。
司钰醒来时，任月就在牢房外守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求他，留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顺便留在沈家，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对吗？”司钰的目光划过她身上华丽的衣饰。
他的语气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点出她的心思，任月没承认，也没否认。
“守着你和留在沈家并不冲突。”
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抚摸着上面用金线绣了花纹，缀了宝石的图案。
“贪婪是人的原罪，却是魔鬼的骄傲，任月，我以为我可以净化你。”
司钰看着窗外的天空，那是天堂的方向：“天使不放弃世人，可你的心里住着魔鬼。”
“不是魔鬼，怎么能在魔鬼城生存？司钰，你没吃过我吃过的苦，所以你才有多余的爱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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