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了的柳清酒笑坐在床榻上,衣衫不整,却仍笑嘻嘻的瞧着一脸黑沉的晏卿离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锦书站在窗外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春光略去,此时她的眼中剩下的全是纠结。
一贯没心没肺,看天吃饭的黄莺怒不可遏的跑进屋里,气冲冲地说道:“柳姐姐,那个大当家的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吧?!”
她柳姐姐人美心善性子好,即使当初被她那无知又迂腐的爹娘那么侮辱,也不见她说过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无论是看中了哪个男人,那都是他修了八辈子德才能有的荣幸。
可这个男人可好,说一套做一套,嘴里不愿意放弃与那个男人婆的婚约,可一转眼的功夫却又来占她柳姐姐的便宜!
偏偏这个狗男人,占了便宜还没任何的表示!最诡异的是,她柳姐姐被那狗男人占尽了便宜,却也没要求他来负责!
即使迷妹如黄莺,也不得不承认,她柳姐姐眼神或许真的不那么好。
柳织锦虽然与晏卿离多年好友,此时的他却与黄莺有着相同的看法。
岳天阁里,花掩月与柳织锦面面相觑,柳织锦这几日里,早已把青龙寨剿匪,编成了话本子似的一点一滴都着了笔墨认真加工后,讲于花掩月听。
听完‘话本’,花掩月无比庆幸自己抢回来的压寨夫人‘红杏出墙’了,不然只怕他单薄的小命还不够那个女煞星一刀切的。
“呆子,你回一趟本家,替我去查一些事。”同是姓柳,晏卿离不得不多想。
柳织锦默了,他本能的有些抗拒,柳氏在盛京是个大族,既是大族,便总有些大族之间不能为外人道的秘辛与龌龊之事。
柳氏不但是大家族,还是个有着百年基业的世家,而这般大的世家但凡想要维系,可不是靠着子孙争气,祖坟冒青烟就能成的,这背地里的蝇营狗苟,藏污纳垢,是柳织锦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出身在这个大家族的柳织锦幼时总在想,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不过数载,快活一辈子不快活也是一辈子。
可偏偏他老爹自己一辈子不快活,也不允许别人快活。
柳织锦眼睁睁的瞧着他的嫡姐,被逼嫁给那个耄耋之年的老皇帝,在那之前,她早已婚配良人,父亲却为了讨好老皇帝,稳固家族地位,硬是用她情郎的性命安危逼迫她出嫁。
正值花季的姐姐,不过二十,便在那金丝牢笼般的宫殿里香消玉殒,而那个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她那良人,早在她出嫁那日,便被父亲派人抓了,硬生生的砍去手足,丢在了乱葬岗喂狗。
嫡姐去了,紧接着被送进宫里的是他最小的妹妹,而她甚至不足十二岁...
为人父母者,总是把‘为你好’三个字挂在嘴边,用这三个字将子女的一生牢牢的禁锢在金丝笼里,脸上挂着老怀甚慰的笑,还要说上一句,看,如若没有老子,你这龟孙能享受这锦衣玉食?
少年离家出走的龟孙子柳织锦为了证明没有老子,他一样能活着,或许不能锦衣玉食,但他至少能‘活着’。
可现在晏卿离要他回去?
柳织锦:“...是因为柳清酒?”
青冥寨里近期最大的变故也只一个柳清酒,与他一样,姓柳。
也不怪晏卿离会有此联想,初见时,柳织锦也曾觉得这个姑娘很是面善,仿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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