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蕴之说话,张夏晚就抢在前面:“要避免让牢主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忽视的一个点就是,不能让牢里的物品发生变化,物品摆放的位置都必须和原本一样,这样才不会引起牢主的警惕,很多人就是忽视了这一点,不经意间在牢里改变了物品的位置,结果牢主看到了,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了,发狂杀了进牢的人。”
我沉默片刻,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新娘子就早早起身梳妆打扮,我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张夏晚紧随其后,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她和我一起躲在房间的柜子里,我们想看看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这场婚礼会让她生出千年不灭的执念。
就在这时,张夏晚身子一僵,抬起头来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明显看到她的眼中有着震惊,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看见房间的角落里,正静静的躺着一个现代的安娜贝尔娃娃!
它垂着头,流血的恐怖轮廓依旧十分清晰,此时正蜷缩在墙角里。
现代恐怖片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昨晚张夏晚的话依稀回荡在耳边,张夏晚眼疾手快的捞起娃娃,我跟在她身后就要往外带着这个恐怖娃娃开溜。
然而在我们冲到门口时,坐在旁边梳妆的新娘子正好回头,看见了我,她还微笑着打招呼:“是你啊,今日你夫君怎么没来?”
张夏晚抱着的娃娃已经藏不住了,新娘子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娃娃,温和绰约的样子一点点消亡,只见她忽然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好象这样就能忘记刚才那一幕似的。
我心道要完蛋,飞快拽着张夏晚往外面跑,后面的房子一点点倒塌,女子还在,忽然厉声尖叫起来,我回头一看,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那身华贵精致的嫁衣也开始变得破烂,肩膀上还破了一个大洞,下面的皮肤腐烂起来。
我一生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拽着张夏晚拼命往外面跑。
女子,不,这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人了,她身上的皮肤大片大片掉落,嫁衣成了破碎的布条,已经腐朽只剩下白骨的手上还被鲜血浸透,看起来哪里还有先前温婉的模样。
她尖叫着,周围的建筑一点点倒塌,顷刻间成了废墟,却像是荒废已久似的,连横陈在路上的木材都被虫蛀了许多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