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释了这么多,林敏还是一口否决了。
“妈,这事你别说了。人家身体比你好,病情没你严重,你怎么能和他们比?陪你做治疗的那点时间耽误不了我找工作。”
谭蓉自从生病之后,一切生活都是由林敏照顾,这也养成了她什么事情都听从林敏的习惯,此时虽然还想据理力争一下,被林敏眼睛一瞪就不再说话了,进屋休息去了。
下午林敏陪着她妈做完治疗,回家的路上顺便拐到市场去买了点菜,到家就开始忙晚饭,好不容易吃完饭洗完碗,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她疲累地回到自己那间小卧室,坐在电脑前又开始登上人才市场,搜寻应聘信息,投递简历.
十一点,她房间里的灯准时熄灭。
夜色笼罩,这里是被繁华都市遗忘的角落,横七竖八的自建房耸立在巷子两侧,寒风卷着地上的垃圾穿过小巷,消失在尽头。
一辆黑色大众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外的路边,车门推开,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他警惕地环顾了四周一下,轻轻摁下遥控器的锁车键,听见“滴”地一声车门落锁,抬手把头上的棒球帽压得更低些,这才抬脚跨进了巷口。
他踩着地上流淌的污水往巷子深处走去,借着不远处街上昏暗的路灯看了看左侧林立的楼房,直到看见那栋一楼铺面的卷帘门上写着塑钢门窗字样的房子,他才停了下来。
他再次警惕地环顾了周围一圈,埋头往楼房左侧走去。
原来这栋楼的楼梯在后面,黑影在楼梯口又遇上了那个靠墙抽烟的男人,他没有理会,在对方的注视下大大方方走进了楼梯口,上楼看门进去,很快就响起了冲马桶、洗漱的声音。
很快,刚亮灯的人家熄了灯。
夜色沉沉,一切又归于安静。
半个小时后,刚才那个黑影拉开自家的门悄悄走到邻居门前,拿出一串钥匙开门,但他好像拿错了钥匙,他又重新换了一把,小心地扭动钥匙。
当第四把钥匙塞进锁孔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跨进门的那一刻,他戴着手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往那间小卧室走的同时就已经取下了针帽,小小的针头在暗夜中反射出瘆人的微光。
小卧室的门并没有锁上,门把手一扭就开了。
暗淡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床上睡得正沉的人身上,身形玲珑小巧,长发散乱在枕上,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黑影隐藏在口罩下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走到床边将手中的针扎向熟睡中的人。
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带一扭。
刺痛猛然从手臂上传来,痛得黑影惨叫一声,针管应声而落,随后他被更加巨大的力量反手拧住,压迫醒迫使他趴伏在地上,被人狠狠地摁住了。
房间里骤然明亮,纷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张东前先生,我们等你很久了。”
棒球帽和口罩被人粗鲁地摘掉,露出张东前儒雅的面容,只是此刻那张脸上再没有了以前文彬的风度。
周卫威和吴军把他从地上拎着站起来,忙回头关心地问床上的安佳慧,“他那针头没挨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