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到了规定时间,都会有护理工用酒精拖地,也是消毒水味最浓最难以忍受的时候。
夜深了,病患已进入梦乡,只有医护工作者奔走着。
医院大厅,江初缴完费就被苏俊安拉到医护人员休息室,说什么都要帮她处理伤口。
镊子夹住棉花取了些酒精轻轻消毒,触感微凉还有点舒服,江初盯着旁边的医药箱,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左手轻轻抚摸大腿的淤青,再回想那似梦非梦的场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甚至萌生了奇怪的想法。
譬如眼前的人真的是苏俊安吗?世界的一切都是被编织好的程序吗?我们只能按部就班地进行吗?苦难的人必定会一直苦难吗?
那刚才的奚望…
是真实的他,还是想象中的他…
好像所有生活中所有事情,在遇见他之后都悄悄变化着。
“家里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俊安合上医药箱,在一旁给她烧了点热水,“在林女士送你爸爸过来的时候,就说要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交钱。”
苏俊安边回忆边收拾药品,想到之前的事还笑了:“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没变啊,像之前高中的时候我骑车送你回去,她以为我和你在交往,还说过要打断我的腿呢。”
“其实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到此,江初还对苏俊安感到抱歉。
江城一直是村里的暴发户,把全部的资产拢到自己名下,所以江初那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是这个时候父亲出轨情人,把一切矛头抛向了她和妈妈。
曾经妈妈是他大学时期最美的风景线,他的细心呵护与能力给妈妈写下一个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就算她后来生了重病,还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可等到咽气,还是没有等到。
随着产业扩大,道德伦理的败露,不少人暗中眼红,最终家业败在自己手上,落魄至今,沦落到开大货车解决生计的地步。
江初对此根本不想理会。
前些阵子出了车祸,他想不开又喝了农药想上吊一走了之,到底是他命硬,口吐白沫胡言乱语,撑到了被人发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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