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我这就回去训他(1/2)
赵婉昏昏被窗外鸟叫声吵醒，揉了惺忪睡眼，摸到旁边床榻还带着余温，不由顿了一下。
起身出门，李五端着水盆来，里面盛着热水，冒着氤氲热气。
他将盆放下，示意赵婉可以洗漱，又道：“爷刚走，倒是给你带了热乎的包子。”
赵婉拧着毛巾擦脸，“他昨晚都在？”
李五：“嗯，爷白日还需于淮都和小州山之间周旋，怕叫人发现踪迹，白日不能在此常留。”
二人的关注点显然没在一个频道上，赵婉想着李钰宗晚上怎还有时间在这停留，李五却以为她在不满李钰宗没能白日陪她。
她没放在心上，“昨日交代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李五：“准备好了，没有假手他人，做了一宿，但出的量很少。”
赵婉想得开，“此物大了量了不得，少些够用就行。走吧，去看看。”
她将净脸后毛巾搭在盆边，随意将头发挽好，她身着青布衫，挂着襻膊，干劲十足。
查看了制作好的硝、硫磺和碳粉，她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自己动手，将手凝固的硫磺碾碎。
而后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合药。
李五站在远处，默默望着赵婉这边，只见她又是持笔记录，又是用小称秤东西。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昨日所做的东西，他大致看了，少得可怜，他想如果这些简单的东西混在一起就能做出比倭寇的火炮更有用的东西，像是天方夜谭。
这千百年烟火盛行不断，也不曾有人往这方面想，可见赵婉认真模样，有觉不会有假。
赵婉没交代他事，只叫他在远处守着。忍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他又想起了陈依依，那个温婉如水一般的女子。
前段时间与陈依依接触多，他觉得陈依依是别致的，可眼下和赵婉相处，他又发现了赵婉的独特之处——
不事事使唤自己，吃喝用度也没有半点异议，和盛京的千金小姐们不同，无需时刻恭敬着，让他们这群自军营出来的汉子觉得格外自在。
他如今想来，爷应当也是这般想的，才会更中意赵婉。
赵婉不知他心中所想，全身心的投入到配表中，她记得有几种常用的比例搭配，但不清楚哪一种能达到自己的预期，只得是将记得的三种分别配出来，先测试一下。
配好后，又亲自研磨成细粉，用树脂和蜡油混合，将粉末搓成一个个个豆大的小颗粒，专门制作好的筛子，保障了颗粒大小一致，而后在将颗粒烘干。
叫来李五当场削了三个汤圆大的木球，钻一个小孔，一点一点将里面给掏空。
李五险些直接暴走，这哪里是人干的活？
他一个大老粗，做这种细致活做的是抓耳挠腮，等做完已经是傍晚，找到赵婉时，她正惬意的吃着糕点，含笑道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一笑，愣是叫李五怨气散了。
想着她也是忙碌了整整一日，自己削几个木头又有何难？
但一想到这才几个，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就觉头皮发麻，指头发疼，他问：“之后都要用这种方法去削？”
赵婉查看这镂空圆球，抬眸道：“啊？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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