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占便宜是吧?”我在申屠的手里挣扎着,心尖像被人撩了下,痒痒的。
“想得美!”他轻笑着,解开了我左手心的纱布,问我,“还没好啊?”
他指的是我左手的伤,那是之前为蚌精献祭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很深,流血很多,所以直到现在还没好。
我将手挣脱出来,转头面向护城河,红着脸装作若无其事道:“嗯,且好不了呢!就算好了,也得留个疤!”
“那正好!”
我有些生气:“说什么呢?”
申屠嘴角微弯,伸出自己的左手手掌,要我看。
我看到他的手心有一根若有似无的黑线,我惊道:“这不是水之刃吗?怎么了?”
申屠将水之刃抛出来,一道若隐若现的寒光过后,我觉得自己的手心一疼,看到水之刃钻进了我的那道伤疤里,伤口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水之刃的黑线。
“你这是?”我欲言又止,脑子里全部被浆糊糊住了。
“我有风之刃就可以了!”申屠很大方地说道,“你平时爱打打闹闹,但也就会点拳脚功夫。
这个世界危机四伏,到处都是身怀异能的人,没点好东西傍身,你早晚都会吃亏的。”
我有些激动,摸着脖子讪笑:“哎呀,那个,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你说咱俩认识也没多久......”
申屠觉得我啰嗦,转身就要离开。
我赶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申屠皱着眉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知道他洁癖,连忙松了手,谄媚道:“咱俩非亲非故的......要不然这样吧......”
我顿住,申屠好奇地盯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若有似无地闪着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我认你当干爷爷吧!”
“滚!”申屠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你说你那么大岁数,可不就跟我爷爷一辈吗?
你放心,我这个人能屈能伸,不怕被别人占便宜!
哎——你真走了啊!”
申屠驭风速度极快,很快就在黑茫茫的护城河上空消失了踪影。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伸手放出水之刃。
水之刃可以根据当前所处的环境调节自身的光亮,比如如果在白天,它就跟普通的黑线没什么两样,如果在深夜,就会发出淡淡的光。
护城河波涛起伏的海面上很快多了道淡黄色的光,就好像一条激光线一样要把河水分成两段。
我见四下没人,提了提裤子,做了个伸展动作后就要上前。
“呵呵,百里姩,我们可真有缘分啊,又在霍城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