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间,袁青苦守窗前不愿入睡,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雕花窗。一等便等到了凌晨一点。他定是要弄清这每夜到底是何种情景。
袁青早就猜到,每夜听到的惊悚童谣并非是梦境,而女子凌晨两点都在屋里徘徊,显然也不是巧合。这两者一定有关联。
凌晨一点时,果然,长发女子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缓步走到了桌案一侧的梳妆台。梳妆台摆放在门侧,正对着袁青所住客栈的窗户,袁青清晰的看清,女子坐在了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缓缓梳理了几下她的如墨齐腰长发。随后便起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袁青留洋多年,满腹学识,精通天文地理,对于鬼神一说,很是忌讳。虽然不信,但也有几分怯怕。微微一思量,还是决定跟着女子去看个究竟,弄清了缘由,总比每夜提心吊胆要好。
袁青匆忙下了楼,却见客栈的大门被反锁的严实。情急,便从门缝中瞧去,只见女子面无表情的出了茶楼大门,犹如行尸走肉般朝右侧小道疾步而去。袁青匆忙又回到了二楼客房,将头探出了雕花窗外,只见女子行动如风,步履急促的消失在夜色中。
百思不得其解,这女子到底要去哪里?
袁青看了看怀表,时间为凌晨一点一刻。
“还有两刻钟!”袁青喃喃自语,如坐针毡。若没有猜错,两刻钟之后,便又会听见那首鬼娃童谣。
此时的两刻钟,令袁青觉得极为漫长,等得心急如焚,早已满头大汗没了睡意。握着怀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两刻一过,先是一群孩童的嬉闹声传入了耳帘,接着便是稚气的歌谣声:“鬼娃娃,遇到他,人不嫌,鬼不怕......”袁青一惊,手中的怀表轰然落地。只觉得心瞬间提到了嗓间,咳不出咽不下的感觉。
“果然不是梦!”袁青静静地听着,只感觉这阵孩童的声音离自己距离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涯。这本是一首惊悚的童谣,袁青却似乎感觉到这阵孩童的语气是欢愉的。让袁青不由连想到年少时,在私塾随先生一同朗诵文章时,那般活力四射,朝气蓬勃。
凌晨的时段,本是最熟睡的,可袁青却异常亢奋。他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等待女子归来。果不其然,一点四刻左右,童声戛然而止。两点整时,袁青便见女子慢悠悠的打开了茶楼的大门,缓缓进入了对面的厢房。仍然如往常一样,在房里走动了一圈,便停在了雕花窗一侧的桌案前,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墙壁。仿佛在观看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一丝不动,袁青看不清她的神情,也看不清墙面,只能满心疑惑的继续窥视着。
或许是困乏的厉害,袁青竟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清晨大亮,楼下嘈杂声惊醒了袁青。疾步下楼,见客栈门前站满了人,再望一眼屋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躲雨的路人,口中议论着:“真是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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