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铁烙并没有使得唐大东家收敛狂意,他还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慵懒模样。对他而言,活着或死去,并无实质的区别,不过就是自我“救赎”,疯狂的救赎。
郑皓冬吹了吹铁烙,道:“这么多年,你和神算子替人点墓穴、配阴婚、制怪棺,你滥杀无辜,无恶不作......”他朝唐大东家缓缓走进,手中的烙铁,离他的身子一寸处停了下来:“活人你不放过,死人你也折磨,你真的是丧尽天良,不配为人。我也想让你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
唐大东家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盯着郑皓冬悲愤的脸,竟还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拯救了那些死去的人,为何却得不到理解?这一切都是为了复兴僰族,这么伟大的作为,为何得不到尊崇?
袁青上前,接过郑皓冬手中的铁烙,对准了唐大东家的脸部。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笑吟吟的。
袁青问:“当初是你和神算子,为我娘点的墓穴是不是?”
唐大东家敛住笑容,好奇反问:“你娘是谁?”
“青门陈家大小姐,陈五颜。”
唐大东家并没有吃惊,眼角细纹随着浮薄的笑意显得更为明显,他嘀咕着:陈家......袁家......江家!牵扯不清的缘,挥之不去的孽!
袁青终究没有下得去手,他将铁烙朝地上一扔,转身走出了阴森的狱房。郑皓冬也跟了出去,并没有询问他此时的心境,万事的决断,无非是情、理、法。任何一个字,都难说透。于是便放弃了用酷刑折服他,若一个人到死也觉得自己无辜,应该才是最残忍的吧!
自袁青回来之后,白墨便抛下了两个父亲,整日与袁青为伴,常留侦查局。而郑皓冬自那日与父亲摊牌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曲清姝极力相劝,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郑夫人为了让郑皓冬手下留情,对幼儿园虐童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承诺允许曲清姝过门,郑皓冬虽心中窃喜,却并没有拿此事作为交换条件,他爱清姝,但也爱正义。
青门的案子,大都有了头绪。但马香椿罗老二,还有王小裁缝的死仍然是一无所获。似乎成了无法解开的迷。他们之间似乎并无关联,又似乎紧密相连。
“头儿,唐远来了!”三斗进屋禀告。
“他来做什么?”郑皓冬疑惑,以他的性子,应该再也不会出现才对。
“说是来见唐大东家最后一面,以谢养育之恩。”
听了这话,袁青便道:“让他去吧!”
几人并没有陪同唐远去探监,也不知他们在狱中说了些什么。只见唐远红着眼圈回来,瞧见了白墨,眼中的光柔了些。那种眼神与以往一致,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不变的眼神,还真是难能可贵。
“你往后去哪里?”白墨知道极乐义庄他定是待不下去了,那里圈锢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恨不得早早逃离这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唐远不答,他也不知自己接下来如何打算。他缓缓坐下,双手握着茶盏,还在回忆着方才唐大东家的那席话:“远儿,人的一世,本就是自我折磨自我觉醒的过程,我醒悟的太早了,折磨的太深了。我没有不对,我只是不该活在这一世。若我活在那个骁勇善战的民族正崛起的年代,一切便不一样了!”直到今时今日,他任固执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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