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月的故事令我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凶残之人，而且还和我是同道，都是道门中人。
虽然利用术法作恶的人不在少数，但像那个道士这般手段残忍的，还真是极为罕见。
沉默片刻，我看向程文月，“你所说可是真的？”
程文月抬起纤纤玉手起誓，“我程文月对天起誓，如有半句虚言，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知道那道士是何门何派吗？”
程文月微微摇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单从道袍，自然无法看出是何门何派。”
连门派姓名都不知道，这事可就死无对证了。
“程文月，你想让我帮你逃出这个法阵封印？”
程文月脸上表情略有波动，“可以吗？”
我微微摇头，“你是鬼物，我是法师，咱们道不同，视为死敌。我只能收了你，送往阴间城隍，怎么能放你出去...”
程文月又开始激动起来，“不...我不能去阴间，我还要替刘府几十口人报仇雪恨，我要亲手杀了那个道士...”
“事情已经过了近百年，那道士当年已经三十多岁，如果还在世，恐怕已经一百多岁，你连他姓名道号都不知道，何门何派也不知道，茫茫人海，去哪里找？”
程文月咬牙切齿的说，“就算天涯海角，挖地百尺，我也要将他挫骨扬灰，报仇雪恨...”
我暗道程文月怨气之盛，已超过我之前所见的任何鬼物，怪不得她的实力如此之强。
“程文月，如果我不放你出去呢？”
程文月激动之色缓缓平复， “那就在这里陪我吧，你们谁都别想出去...”
我丝毫不怀疑她的话。
从我刚才死在她的幻境中就可以看出，我绝不是她的对手。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一起进来的宁雨桐，恐怕她也陷入了程文月的幻境，无法自拔。
“程文月，你的实力太强了，先不说把你放出去会不会祸害无辜，就是我也可能会死在你的手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去后卸磨杀驴，把我干掉...”
程文月轻笑几声说，“我怎么可能杀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那些人要拆我的家，我也不会让他们横死当场。你把我放出去，算是我的恩人。我不会恩将仇报...”
“这可说不好。人心难测，鬼心更难揣摩。等你杀了我，一切都晚了...”
程文月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到我的近前，绝美容颜挂着几丝苦楚，“我变成今天这样，全拜那道士所赐。我的执念是为刘府所有人报仇，不是为祸阳间。如果你肯帮我出去，我愿意和你签下契约，你死...我魂飞魄散...”
我心念电转，暗道这样的话似乎还不错。
程文月的实力要超出我许多。
一旦签订契约，我也不怕她找我麻烦。
如果我不妥协，就算程文月不杀我，也绝不会放我出去。
我眼珠转了转说，“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布下法阵封印那个道士实力肯定比我强上不少，我也未必能破解他的封印...”
程文月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你的实力会随着时间提升，一天破解不了就两天，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总有一天你能成长到可以破解封印。”
我翻了个白眼，这特么是赖上我了，难道程文月擅长养成系？
